沒過了多久,鬱孜情的這艘船便與‘船上盛宴’漸漸的靠近,雙方在船上搭上了一個結實的板子,確保人站在上麵走動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之後,東方凝等人便迫不及待的跑上了‘船上盛宴’去了。
整艘船上麵,隻剩下了霜兮和鬱孜情,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頓時寢室裏麵有著一種迷之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霜兮才壯了壯膽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大人,以您的智慧,相信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奴所做的了吧。”
鬱孜情並沒有應聲,反而是淺笑著看著霜兮,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奴承認,這件事情的確是奴所做的。”霜兮低下頭去,麵容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內疚和深深的自責:“隻是奴以為大人您……您也是想要把奴和奴的哥哥折磨,甚至賣掉給他人做奴才。奴並不是說大人您的為人不好,隻是,奴在爹爹去世了之後,和哥哥在人生的這條路上麵,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人心十分的險惡,沒有什麼人是可以輕易的去相信的……以前那些在山上麵天真爛漫的日子,都是爹爹一力為我們所創造出來的,現在失去了爹爹,奴和奴的哥哥,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奴和奴的哥哥沒有權力,沒有金銀,兩個人又年紀輕輕的,還都是男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繼續生存下去,在路上我們一開始下山沒多久遇見了一個女子,她也是和大人您那時候說的一樣,口口聲聲對奴和奴的哥哥說會幫助我們,我們很輕易的就相信了她,覺得她一定是一個好人,便和她一道走。誰知道她人麵獸心,其實是要強行把奴和奴的哥哥給她當……當小妾……甚至奴與哥哥還差一丁點兒,在那個晚上失去了身為男子最為寶貴的清白之身。”
說到了這裏,他的淚水總算是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令人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憐愛一番,霜兮並沒有因為說到落淚而停了下來,反而繼續說著:“接下來,奴與奴的哥哥慌忙的想要逃走,那名女子卻因為奴與奴的哥哥敬酒不吃吃罰酒,而一怒之下把奴與奴的哥哥賣給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商人。那一名商人性格很是暴躁,動不動就喜歡折磨人,甚至那些妄想要從這位商人那兒逃跑的人們,最終都被她給抓到,被她給虐待得生不如死。奴與奴的哥哥不得已隻得屈服於她,日日夜夜的伺候著這位商人,幸虧她對男子沒有興趣,否則奴與奴的哥哥定然是會沒有性命了。接下來的日子更不用奴一一道出,大人您的心裏麵就應該知曉了個十有八九了吧。最後,奴與哥哥被人給賣到了饒江的船伶坊,來沒有多久便被東方大人給看中了,便上了船。但是,奴在上船之前有拿了一些藥物,想要迷魂大人們,這樣也不會失了奴和奴的哥哥的清白。但是……奴是真的不知道命運如此多舛,誤打誤撞的才發現大人您是爹爹的徒弟。可是,等到奴的哥哥告知奴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奴早就已經散出了迷藥,但是奴又不敢直接告訴您,生怕您一生氣,會懲戒奴和奴的哥哥。奴受到了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奴的哥哥對這件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奴當時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而後大人您便中了迷藥了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