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禎看見欒畔默默的離開了,心裏麵也知道了個十有八九,欒畔他這是在替年折薰感到不值得,小主他這麼大好的年華卻要在這皇宮裏麵虛度一生,真是令人惋惜不已。這一點,戌禎的想法和欒畔不謀而合,但是,卻又對此無能為力。
“小主,莫不是您還在想著……”戌禎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抬起頭來,正視著年折薰,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什麼來:“賤奴不希望小主還繼續想著那個人,畢竟,小主您與那個人,已經是根本就不可能……”
年折薰笑了笑:“本妃隻是不想要和他人去爭去搶罷了,又不是腦子愚笨,你說的這些話本妃都明白。本妃自從被母親送到陛下的身邊來侍奉的時候,就已經斷了那些不幹不淨的念頭了,你放心好了。畢竟,無論如何,我們年氏一族的臉麵,本妃還是得保住的。”
“您沒有那麼想就好了。”戌禎鬆了一口氣,若是小主沒有這麼想,那就好了。
年折薰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麵,嘴角輕揚:“當初那年少不懂事而所做下的那些約定,就此散了,就當是做過一場夢境罷了。”
戌禎也知道讓年折薰徹底的能夠去放下那個人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夠讓年折薰不去想了。畢竟,如果小主沒有入宮來做陛下的嬪妃,他也是不可能和那個人在一起的。就單單是身份這一點,已經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那個人根本就是高攀了小主。先不說年氏一族的族人們會不會同意,單單是年將軍她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麼一個人去娶小主的。
“賤奴在外頭的人有那個人的消息,聽說是那個人已經過了鄉試,準備要前來京城參加會試了。若是會試合格了,就要入宮來參加殿試了啊。”戌禎看著年折薰的臉色忽然有些許的慌亂樣子,心內便是知道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嘴上是說著放下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放下過,真是口不對心啊。他繼續說道:“聽翰林院的那些院士們說,這一次的殿試,陛下還是如同往年一般,親自出題並且閱卷,主考官這一次陛下任命了梅太傅。梅太傅向來都是公正明理之人,殿試定然是沒有水分的了。”戌禎悄悄的瞥了一眼年折薰,見到他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話,連忙假裝沒有看見,接著說了下去:“若是殿試通過了,那個人說不定就會成為了進士,亦或者探花、榜眼,或者會是那第一名的狀元。不過,這些事情也說不準,畢竟,如果那個人沒有得到陛下的賞識呢。小主您說,賤奴說的這些話對不對?”
年折薰的手死死的攥緊了衣裳,咬住了紅唇,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說道:“別說下去了,戌禎。這一些事情,不應該是身為後宮之人的我們去說的,而是那些在朝廷上麵的大臣和學士們去討論的事情。今日你所說的這些話,本妃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你莫要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輕重,到處去亂說了,到時候受到了懲戒是小事,若是被有心人給聽去了,我們年氏一族,免不了會有一場災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