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動了商君澤的衣擺,那衣擺猶如一隻巨大的黑色的蝴蝶,言小歡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商君澤轉過頭來望著言小歡,月光下,他的臉顯得無比陰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言小歡給掐死。
盯著言小歡有些忐忑不安的臉,他慢慢地開口:“言小歡,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商君澤陰沉的臉色讓言小歡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商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商君澤雙手抱在胸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言小歡,努力地將早些時候的不愉快全部都從腦子裏趕走,他說:“好,我就聽你怎麼解釋。”
雖然商君澤說要聽她解釋,可是,言小歡卻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掐死,她悄悄地後退了一步,說:“那,那個,今天那個人是我工作的對象,他的老婆委托我們公司,說想要和他離婚。然後,老板就派我接近他。上次,蘇文軒看到我在街上轉悠的那一次,我也是在跟蹤他。”
商君澤越聽越糊塗了,他盯著言小歡有些心虛的眼眸,說:“你上次跟我說你在派傳單是工作之一,現在你跟我說你跟男人約會,跟男人上賓館也是工作?你做的究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工作啊?”
商君澤語氣中的鄙視讓言小歡的臉色沉了下來,她沒好氣地說:“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難聽啊?我會跟他約會不過是為了應付他,再說了,我跟他到賓館去又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不是我闖進去,你能保證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商君澤咄咄逼人地問道。
想到早些時候見到樊建人腰上隻圍了一條浴巾,他就抓狂得想要殺人。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遲一點進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言小歡的耐性似乎也漸漸地消失了,她說:“即使你不衝進去,薛啟航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啊!”
“他不會坐視不理?”商君澤冷笑,說:“阻止我闖進去的人是他,你竟然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嗎?你簡直就是太天真了!”
覺得商君澤此刻正在氣頭上,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於是,她說:“算了,我跟你也說不清楚,反正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工作的一部分?”商君澤嘲弄地冷笑,說:“究竟什麼工作要犧牲這麼多?還是說這樣的工作你其實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啊?”
商君澤嘲弄的態度讓言小歡變得煩躁了,她知道商君澤根本理解不了她,她說再多也是白費的,於是,她有些泄氣地說:“跟你說不清,你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說完,言小歡就要轉身走到車上。
商君澤卻一把抓住了言小歡的手臂,目光比天邊的星子都還要明亮,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言小歡,我不管以前怎樣,總之,你必須給我辭掉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