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陳可萱的身上,她的臉色飛快地漲紅,不過,她卻不承認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妒忌,她說:“我也不知道啊,那馬本來好端端的,突然就發瘋了。”
“突然就發瘋了?”程子墨的眉頭輕輕地擰了起來,似乎並不相信陳可萱的話。
“沒錯。”陳可萱說著環視大家,注意到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不信任,她說:“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們覺得我是故意的啊?開什麼玩笑啊?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君澤啊?”
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商君澤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容,說:“不是故意的就好!不管是誰,我都希望陳小姐不要故意是傷害,我希望陳小姐懂我的意思。”
商君澤的意有所指讓陳可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覺得這裏的人都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她,覺得無地自容的她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慌張地離開了。
從剛才商君澤救自己開始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驚魂未定的言小歡這才反應過來,她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她癡癡地望著商君澤,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商君澤衝過來的話,她的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對上言小歡擔憂的眼眸,商君澤強忍疼痛,朝言小歡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說:“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言小歡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不自覺地握緊他的手。
不久後,醫生來了,初步檢查之後,醫生診斷商君澤的手臂已經骨折了,不過因為身邊沒有精密的檢測儀器,醫生建議商君澤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程子墨一聽,二話沒說地開車送商君澤到醫院去。
去醫院的路上,感受到言小歡不停地在發抖,商君澤隻好出聲安撫說:“小歡,我沒有什麼大礙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對上商君澤的眼眸,言小歡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一邊抽泣一邊說:“嗚嗚,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真的沒有什麼大礙的,你不要哭了。”商君澤安慰說,如果不是手一時間動不了的話,他一定會將言小歡摟進懷中。
這不是他第一次麵對女人的淚水,可是,他卻覺得,沒有一次的感覺像現在這樣,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淚水能觸動他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他隱約明白,他再也沒有辦法與言小歡做一年的協議夫妻了。
他的身體裏似乎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就住進了一個野獸,那個野獸在不斷地嘶吼,不斷地掙紮,不斷地渴求。
擔憂不已的言小歡一下子投入了商君澤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將眼淚都抹到了他的襯衫上,不斷地說:“商先生,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你一定不能有事。”
思緒被言小歡的舉動拉了回來的商君澤調侃說:“放心,我不會讓你當寡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