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呆在浴室裏的商君澤低頭看了看,隨即哭笑不得地朝門外說:“小歡,你給我拿衣服過來啊!”
門外的言小歡大口大口地喘氣,並且努力地搖頭,想要將腦子裏的畫麵忘記,她粗聲粗氣地說:“不拿,要拿你自己拿,不要臉!”
“我拿得了的話就不用求你了。”商君澤耐著性子說:“再說了,被看光的人是我,我都還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呢!”
“因為你臉皮夠厚!”言小歡吐槽說。
“好吧,我臉皮厚。能不能麻煩您移動尊腳到房間的衣櫃裏幫小的拿衣服呢?更深露重,小的怕再這麼下去,得感冒了。”
聽了這樣的話,言小歡不由得在心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覺得她這輩子一定會是死在心軟上。狠狠地朝浴室瞪了一眼,想到商君澤沒能看到她翻白眼的模樣,她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有些太幼稚了,最後,她認命地走向他的房間,拉開衣櫃,幫他拿了一件浴袍。
再進浴室的時候,言小歡緊緊地閉著眼睛,慢悠悠順著記憶裏的方向朝商君澤走了過去。
見到言小歡小心翼翼的模樣,商君澤不由得笑出聲來,說:“小歡,你剛才看都已經看過了,現在還覺得不好意思啊!”
努力忽略商君澤帶來的影響,言小歡說:“商先生,我覺得你的廢話真的太多了,我能不能拿東西把你的嘴巴堵住啊?”
商君澤神情輕鬆地笑道:“用你的嘴堵住嗎?”
“你這個變、態!”言小歡吐槽地說,隨即抓過一旁的浴巾胡亂地幫他擦幹身體,然後將浴袍披到了他的身上就飛快地逃離了浴室。
商君澤低頭看著敞開的浴袍,朝著言小歡的背影說:“你好歹也幫我把浴袍的帶子給係上啊!”
“想得美!”逃出浴室的言小歡扔過來這麼一句話。
商君澤苦笑不得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經過言小歡的房間的時候他還故意搖頭輕歎說:“哎,自己行動不便有求於人,隻能任人擺布了,可真命苦啊。”
躲在房間裏的言小歡知道商君澤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一時間沒忍住,吐槽說:“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商君澤哈哈地笑了,說:“好吧,我隻說最後一句,我肚子餓了,你去弄點東西給我吃吧。”
經過商君澤的提醒,言小歡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一整天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覺得肚子也有些餓的她朝著門外喊:“你先吃什麼啊?”
商君澤沒有回答,而是說:“我們一定要這樣隔著門說話嗎?不覺得這樣吼的很浪費力氣嗎?”
“沒人要你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要吃什麼。”
經過了一整天的折騰,商君澤其實已經累到不行了,他也不再捉弄言小歡,說:“麵條。”
躲在房間裏的言小歡聽到門外商君澤的腳步聲越走越遠之後,她才慢悠悠地離開自己的房間,往樓下的廚房走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的商君澤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最後還是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貼身衣物,用傷勢不算太重的左手,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出了一身汗之後才將貼身衣物給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