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商君澤還是決定將一切開誠布公地攤開了來與魏靜恩談,於是,他盯著魏靜恩的眼睛,說:“你昨天進我的辦公室做了些什麼?”
沒有料到商君澤約自己出來竟然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魏靜恩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她有些不安地望著商君澤,說:“你,你怎麼這麼問啊?”
眼睛一直盯著魏靜恩的商君澤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緩和,他繼續說:“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不想讓商君澤不悅的魏靜恩避重就輕地說:“沒有做什麼啊,不過就是在你的辦公室裏麵等你啊,怎麼了嗎?”
不想繼續與魏靜恩拐彎抹角的商君澤說:“真的隻是等我?沒有碰我的電腦?沒有從我的電腦裏麵複製東西?”
商君澤的神情與語氣都讓魏靜恩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商君澤其實什麼都知道的,她的裝傻充愣看在商君澤的眼裏有可能是最糟糕不錯的伎倆。即使知道商君澤對她做的一切都不滿,她還是笑眯眯地說:“我昨天是看了一下你的電腦,可是,我沒有複製東西。”
“小恩。”商君澤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你以為我沒有證據會對你說這一番話?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懂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也應該明白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你應該清楚,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曾經是設計師的事情,你更加應該清楚,設計稿對設計師來說是最重要的。”
商君澤的話讓魏靜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可是,在商君澤的麵前,她也沒有將自己的壞脾氣表現出來。
視線始終落在魏靜恩的身上的商君澤朝她伸出手,說:“手機給我。”
與商君澤相處這麼長時間,魏靜恩也清楚商君澤的性格,此刻的他雖然神色與語氣都算得上是平靜的,隻是,他的耐性已經漸漸地宣告消失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除了將手機遞給商君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接過魏靜恩的手機,打開了相冊,不出商君澤的意料,裏麵果然有他的設計稿,他的手指輕輕地在魏靜恩的手機屏幕上點了一下,問:“這份設計稿,有沒有被別人看過?”
一顆心因為商君澤今天的表現高高地懸了起來的魏靜恩自然不敢將一切都全盤托出,她連忙否認說:“沒有,當然沒有。”
將魏靜恩手機中的設計稿刪掉之後,商君澤將手機還給了魏靜恩,說:“這樣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小恩,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魏靜恩的臉色漸漸地變得蒼白,最後還是朝商君澤點了點頭。
該說的說完了,該做的也已經做了,商君澤說了句“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走了”。坐在咖啡廳中,被暖暖的陽光籠罩的魏靜恩望著商君澤離開的背影,她隻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