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刻意地忽略兩棟房子之間的間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莫子修縱身一躍。在他以為自己有可能會失敗的時候,他已經安然無恙地落在方筱悠房間外的陽台上了。
安全著陸之後,莫子修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回過頭去望著房子之間的間隔,想到自己猶如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般的舉動,他的臉上掛上了自嘲的笑容。沒有想到一把年紀了,他還是為了同一個女人這麼瘋狂。
甩甩頭,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拋到腦後,他走向了方筱悠房間的落地窗。
以前,方筱悠睡覺的都喜歡開著一點窗戶,今天,他也讀方筱悠沒有鎖住窗戶。當他輕輕地推了一下,發現方筱悠這麼多年來的習慣都還是沒有改變之後,他覺得今天老天爺其實對他還不薄。
進去方筱悠的房間,發現地板上已經散落了許多的啤酒瓶,整間房間裏都充斥著啤酒的味道,手裏抓住抱枕,趴在床上的方筱悠嘴裏還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
沒能聽清楚方筱悠究竟在說些什麼的莫子修隻是挑挑眉,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地上的啤酒瓶,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似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方筱悠。
因為靠近的緣故,他能清晰地看到方筱悠的臉,相對地,他也終於能聽清楚她的嘴裏究竟在說著什麼。
當他聽到已經喝醉的她竟然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他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腳底直直地竄到頭頂。
這一刻的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失控地坐在床邊,動作粗魯地將醉醺醺的方筱悠從床上揪了起來,並且粗聲粗氣地說:“方筱悠,你給我起來。”
喝了太多的酒,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昏昏沉沉的,胃部似乎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海洋,而胃裏的酒液猶如海裏的海水,不斷地翻滾。頭疼欲裂的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她嘴裏含糊地抱怨著:“我要睡覺,不要吵我。”
“睡覺?”莫子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說:“你想得美。”
隻要一想到喝醉的她竟然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搖晃,並且好好地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明白她的心思。然而人,即使生氣極了也還是舍不得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的他隻好捏住了她的鼻子,讓她沒有辦法呼吸。
本來已經難受到覺得呼吸困難的方筱悠此刻被人捏住鼻子之後更加難受了,可是,即使如此,她還的緊緊地閉著眼睛,怎麼都不肯睜開。
一心想要讓方筱悠變得清醒的莫子修一手捏著她的鼻子,一手在她的臉上按壓。
一開始,方筱悠還以為是惱人的蚊子在折磨自己,然而,當她試圖驅趕幾次,不適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她猶如一條蟲,在床上不斷地挪動,嘴裏還含含糊糊地說著:“我要睡覺,睡覺……”
看著方筱悠的動作,莫子修覺得又氣又惱,知道她其實呼吸並不順暢,他鬆開了捏住她鼻子的手,另外一邊手則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劃過。他神情眷戀地看著她,喃喃自語般地說:“小悠,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