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看到了覺得很難受,也在心裏想著自己能幫她承擔一些。”言小歡說著已經沒有胃口吃飯了。她苦笑一下,說:“說真的,我以前從來不曾想過我有一天會跟她變得這麼親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親人之間,不管分開多長時間,不管分離多遠,親人之間的聯係都絕對不會斷的。”
言小歡的語氣輕柔,阿全一個不留神,竟然不由自主地跟著言小歡的思路走了。
即使在說話,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阿全的身上的言小歡察覺了阿全正在晃神,於是,她把握機會,說:“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也有一個年齡和你相仿的妹妹。”阿全回答說,等他回答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一臉地懊惱,憤怒地望著言小歡。
言小歡朝他露出了一抹無辜的笑容,說:“我相信,你一定很寵愛她,一定不希望見到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如果她要求的話,你一定會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全神色複雜地望著言小歡,並沒有再接過話題。
言小歡也不理會阿全,她繼續說:“其實,我從小到大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哥哥,我覺得,有哥哥的女孩子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都不用自己擔心一樣。”
阿全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的思緒卻被言小歡的話帶到了年幼的時光。小時候的他覺得他的妹妹很煩,經常因為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哭泣,所以,他以前出去玩,都不肯帶她,那個時候,她都是哭著說再也不要和哥哥說話了。後來年歲漸長,兄妹間也漸漸地生出了不少的隔閡,然而,在他的心裏,他一直都覺得妹妹還是小時候那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妹妹,不曾長大。
在監獄裏的那些日子,他最常回憶的就是小時候和妹妹相依為命的日子,他以為,等到他出獄,他們兄妹還能和以前一樣,然而,他卻發現,是他將所有的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細細地打量阿全的言小歡發現阿全似乎沉浸在哀傷中,感覺得到阿全其實真的是良心未泯的言小歡不由得在心裏竊喜。於是,她望著阿全,小心翼翼地說:“你一定很疼愛你的妹妹,你要不要說說你妹妹的事情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小歡的態度讓他的心情軟化還是因為有些事情已經壓抑在他的心裏太長時間了,阿全第一次有了將心事全部都一吐為快的衝動。然而,不管怎樣,言小歡對他來說都是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被他綁來的陌生人。他如果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言小歡,無疑是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敵人的麵前,那樣對他似乎一點好處都沒有。
知道阿全其實在猶豫,言小歡又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容,說:“放心吧,我們隻不過是閑聊而已,我絕對不會將今天聽到的說給別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