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看見有一個年紀和我一樣差不多大小的小白臉,正靜靜悄悄地貼在二表姨的右耳旁,說了一些話逗得二表姨嘻嘻地笑。“原來啊,有錢人都喜歡這樣哦,二姨丈都在旁邊啊,居然視若無睹?”我心裏馬上就很看不習慣他們的行為。
沒想到那小白臉的目光剛好與我的碰在一起,他大方地說:“你好,我是希琳的小表叔,叫我理查德可以了。往日經常聽希琳說起你,今日見麵果然是人才一個啊!”說完,還主動與我握手,感覺到他是一個真誠的人。麵對麵的時候,我仔細觀看理查德,才發現啊,和表姨們的樣子長得都很相像,男生女相看來,莫不就是形容這樣的人。
“孫仲啊,我們剛好談到你和希琳的事,既然你來了,就一塊到裏麵談吧。”希琳的媽媽邊說邊帶著大家去病房的客廳,“啊,桂嬅,麻煩你照顧一下希琳了。”她回頭對瑩姬的媽媽說。而羅瑩姬的媽媽“哦”了一聲,就走過去和希琳聊天,雖然她眼神裏帶點憔悴,但是流露出更多的是滿足。
這樣,我們都在客廳裏依次坐下,他們有意讓我坐在希琳媽媽的旁邊,最後一個進來的小表叔輕輕地關了門。由剛才到現在,理查德始終笑容滿臉,就算他姐夫和哈文在爭吵的時候,他也是帶著微笑,看見他給我心裏一種輕鬆的感覺。
說回來,今天可是我頭一次要單獨麵對希琳的親戚們,腦裏不禁胡思亂想:看這陣勢,難不成是談我和希琳的婚事嗎?這未免來得太突然來吧?但是做豪門老公,不容易啊!想到這裏,本來平放在大腿的雙手頓時不自覺帶點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孫仲,你覺得我們的希琳是怎樣一個女孩?你不用緊張,想到怎麼說就說吧,今天能夠聚到這裏的都是自家人。”希琳媽媽帶著笑容說。
“看,是不是給自己猜中了?”麵對未來丈母娘的提問,我腦海裏霎時間閃過好多答案,我沉默了一會,說:“她漂亮,高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還有她是一個頭腦很棒的學霸,平常的學習和研究中,能夠激發我從多角度去思考和處理不同的學術問題。”
我一說完,意外地受到希琳媽媽的讚許,她接著說:“那我不妨跟你坦白說吧,那天的事是我們預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測試你對希琳的真心。”說到這裏,希琳媽媽就沒有再說下去。
原本一直在微笑的小表叔不知道何時戴了眼鏡,他就坐在我的正對麵,中間隔開一張茶幾。他微微向前傾了一下,把眼鏡望鼻梁推了一下,嚴肅地說:“婷姐,我接下去說吧。孫仲,正如你剛進來時說的一樣,躺在床上的是瑩姬。”
說到這裏,我隱約感覺到希琳或許會有什麼危險,不由自主地從沙發倏地站起來說:“那希琳在哪?”
“這個也是我們現在所擔心的。”二表姨丈埃文接著說,“我們現在知道的是希琳曾經和那個克裏斯去旅遊,但是我們和她一直聯係不上。”希琳媽媽聽到這句話,眼睛忍不住又流淚了,我明白她眼睛發紅,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女兒啊。
“而且瑩姬她似乎也失憶了,”二表姨說,“她直到現在就把自己當成是希琳,苦了兩個媽媽啊!”
“你們是想說,其實之前是希琳把我的事告訴瑩姬,讓她辦作自己來測試我的真心?”按照他們所說的,我把想到的情形說了一遍,他們都同時肯定地點了頭。
“所以,孫仲,我們想拜托你一件事,幫忙照顧瑩姬。”希琳的媽媽突然間對我誠懇地說,“放心這個不是測試了。”為了打消我的懷疑,她特意補充這麼一句。
“另外,我們也安排了相關的朋友去尋找希琳的行蹤,應該很快地會有消息了。而且,柏鴻妹夫應該已經在和克裏斯的爸爸在對話了,結果如何我們晚點就清楚了。說到這裏,二姨丈突然壓低了聲音:“外麵那個真的不是希琳,她是羅瑩姬,我們現在都在找希琳!”
說到這裏,我注意到眼前的準嶽母,希琳的媽媽一張張的手抽紙擦拭眼角的淚水,奇怪地是紙巾上沒有沾上她的眼影或者眼線。其他的親戚也走到希琳媽媽的身旁,有給她遞紙巾的,有給她拍肩膀的,有給她輕撫後背的。其中,小舅子盯著二姨丈手中的拐杖,頂部鑲嵌那顆紅寶石,這時好像閃出比剛才耀眼的亮度。
他眼睛轉過來對二姨丈說:“姐夫,他們好像來了。”二姨丈沒說話,拿著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兩下,我忽然間感動整個房間有點晃動的樣子,頭頂上晃動的吊燈,照射出各人在地上搖擺的身影。“地震了嗎?”我心裏不安地說了出來。
可是,在場的沒有一個回答我的話,小舅子這時也表現出剛才的嬉皮笑臉:“孫仲,你太有想象力了。”他這麼說,我才注意到一瞬間的晃動,接著便是傳來渦輪轉動的聲音。“不用瞎猜想了,推開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