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站在大廳中間,兩人中央,說得眉飛色舞,語氣頗為得意的人,還不知大廳氣氛充滿殺氣。
“老子就沒見過鼻青臉腫的媽媽,一抹脖子直接結果了她,真是便宜她了。”傅左稍稍頭,雖是虎背熊腰,彪悍的體格,但好歹線條緊致,身上穿著青灰色的長衫,長褲,腰上綁了根粗麻繩索。
勾勒出來的身材行骨,如一頭蓄滿力量的豹子,連著脖頸上的線條也讓人嘖嘖稱其,可想而知,在長衫下的體格,是怎樣的風景。
“要不是張山這滾犢子,老子就封了它個萬花樓,在掘地三尺,移平了它。”
張遠聽不下去了,他是有耐心,可在這火爆龍麵前,就是有神仙的修養,也會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騰的從座位上起身,疾走兩步,一拳就朝他招呼了過去,怒,“你還臉說,你將那老鴇給殺了,我們向哪去在找個‘萬事通’的老鴇來?啊?出門前,我都跟你說了什麼?讓你秘密行事,秘密行事。你倒好,人全給我殺了不說,還想著將那萬花樓給夷平了,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啊你……”
傅左躲得快,他的拳頭從耳際帶風襲過,沒傷到。傅左正想樂,身後的冷右便起身,一腳朝他的屁股招呼了過去。
三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但,各有千秋。張遠是穩打穩紮型的,躲他的拳頭要容易得;可冷右就不一般了,他是後勁爆發,手快腳快,尤其是搞突襲,讓人防不勝防。
壓根就沒處可躲。
就連傅左這條火爆龍,伸手如泥鰍,招招滑不溜秋,也沒有一次能躲過他的毒腳,簡直就是百發百中。
彭的跟蛤蟆跳,摔了個屁股朝天臉朝地。
“唔……”媽的,痛死他了,這兩人沒事就知道欺負他。反身利索的爬起來,揉著被踹疼的屁股,無視冷右陰沉的臉,如滾刀肉道,“小右子,你太狠心了,每次都踹老子的屁股,奶奶個熊的,老子就這兩屁股肉多了……”
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五度。
冷右陰沉著臉,“傅左,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收一收?每次壞事的都是你。”
傅左剛要發生反駁。
張遠就嚴肅道,“這次好不容易才抓到萬貴妃的小辮子,可這鞭子還沒給拽出來,我們的人便被暴露不說,還生死不明。打草驚蛇後,想要在抓到這條蛇,絕非易事。”
傅左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聲音。
冷右,張遠兩人分別回到座位上。冷右道,“絕止宮上下都是女子,高邑跟絕止宮能扯上關係,江湖中極少有人知道。你將高邑帶來的那幫黑衣人都滅了口,我們還怎麼去找高邑和絕止宮的窩?傅左,不妨你告訴我。”
傅左梗著脖子,滾圓的珠子瞪著冷右,“大不了,老子帶上一隊人馬,一寸一地的尋不就完事了嗎?他高邑還能藏到螞蟻洞裏,還真找不著了?”
那老鴇和那女人都讓他給抹了脖子,他又沒有起死回生之術,他能有什麼辦法?
張遠閃著狐狸眼,氣得手心又癢了,但知道這不是胡鬧的時候,知道將這份差事交給傅左,定不會那麼順利;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