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拍拍她的手,麵色也紅潤了些,拉著她轉身就往棺木前走去,輕笑道,“你嫂子好好的呢。”隻瞧著她帶了個丫鬟來,沒見著閑王,也沒出聲詢問,閑王定是有事現在脫不了身,便接著道,“來,回來了便先給爹爹和你二哥上柱香。”
劉振北沒有異議。
劉振東,三夫人忙給她行禮,“見過閑王妃。”
劉振北朝他們哼了聲,從鼻孔裏噴出股熱氣,接過秦嬤嬤手中的一柱香,朝棺木鞠了三個躬,便將香給了秦嬤嬤。
三夫人臉色有些發僵,餘光看了眼沒出息的劉振南,瞪著劉振北,那眼神都快要趕上吃人的了。
整個頭轟的一聲,就懵了。
伸手在他腰上重重一捏,小聲咬牙道,“作死的,快給閑王妃行禮。”
沒想這回劉振南沒了平日裏的機靈,受痛一下就跳了起來,臉色猙獰的朝劉振北指去。
“給她行禮,憑什麼給她行禮?她受得起嗎她?唔唔……”
三夫人拉著他踮起腳尖,捏著帕子的手急急捂住他的嘴巴,臉色難看卻硬是擠出一絲笑容,朝劉振北訕訕道,“閑王妃莫怪,都是你三哥平日裏紈絝慣了,口無遮攔,他這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他並無惡意……”
二夫人的臉色很微妙,劉振北雙手叉腰,一股迫人的氣勢緊逼而來。
這姿勢,真是帥呆了。劉雨歆暗想。
劉振南震怒,扯開三夫人的手,不怕死的瞪著劉振北,“劉振北,別以為你當了王妃,就了不起了,要我給你行禮,我呸,屎盆子在弄幹淨點,你也沒資格。”
劉振北不怒反笑,睨著劉振南,臉上的英氣不減,府中就她跟劉振南的關係最不好。
小時候,他也沒少被她給欺負。當然,這些都是劉振南自個找的。
誰讓他總是在背後說哥哥和她的壞話,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總是教唆丫鬟和家丁,沒事就愛在暗地裏找她和哥哥的麻煩。
哥哥心胸好,每次都放過他,不跟他一般計較。
可她不一樣,真正是見到劉振南一次,就上前揍一次,回頭劉振南若是到爹爹麵前告狀。她便理直氣壯的說道,她隻是找三哥切磋武藝,誰讓三哥打不過我。活該他挨打。
劉啟勝愛女心切,同時也是對這個三兒子恨鐵不成鋼,骨子裏沒有一點將門氣概,便也隨她去了。
以致很長一段時間,劉振南隔著兩條街看到劉振北,都是望風而旋走,如躲瘟疫般,躲得遠遠的。
暗地裏,卻總是讓自己院裏的丫鬟和家丁說著,劉振北是個野丫頭,以後沒人要,嫁不出去等等的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話……
他們兩之間的仇怨,自小就深積。
劉振南見著了劉振北,別說給她行禮了,真正是恨不得將她給轟出鎮國公府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沒出息。嘴上功夫卻日益見長。劉振南,不錯啊。”
劉振南臉色扭曲,但礙於自己這身板不是劉振北的對手,隻能用眼神發泄自己的憤恨,“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