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金福的士兵將駿馬拉倒一旁,招呼身後的士兵牽住,這才舉步跟上王爺。
暗道一聲,王爺便是有著淡然處之的態度,即便泰山壓頂,他也能紋風不動,麵不改色。
仿若一切皆在掌心之中。
府尹姚大人知道來人是閑王,且領著五十精兵在大門外候著,嚇得一口茶從嘴裏噴出來。抬頭哆嗦的問著來通報的衙役。
“閑,閑王?”
這是那陣風將這頓大佛吹來了,又吹到他府上來的?
衙役鄭重點頭,“大人,閑王在大廳候著,這,似乎不太妥當。”
姚大人抖了抖下巴的贅肉,肥耳墜震了震,拿過官帽手忙腳亂的帶上,急匆匆的往正廳走去。
“還等什麼,快,快迎接閑王。”說完腳步一頓,回頭朝跟在身後的衙役謹慎道,“你讓人去回稟宮裏頭的那位,閑王到了府尹。快去。”
那衙役領命後出了屋子,便往左拐走了小路。
姚大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自想著過兩日是不是要去相國寺裏頭燒燒香,去去黴運。
怎麼這些日子,盡是事兒找上他啊。
“下官叩見閑王,閑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正廳內,偉岸的背影,深藍錦繡,單手負立,身上書香,天威並在。
姚大人脊背留下一滴汗水,略漲小腹上的肥肉抖了抖,隻顫著小腿垂著頭上前,行了禮。
蕭禦庭回身,上前虛扶一把,讓姚大人起身,“姚大人不必多禮,本王冒昧打擾,還望未曾給姚大人造成不便才是。”
金福是個標準的東北大漢,不說虎背熊腰,也是人高馬大,又是將士,身上隻有股肅殺之氣,便是僅僅站在一旁,抿著唇,也能嚇破膽小人兒的膽。
姚大人頓時覺得亞曆山大,退到一旁惶恐道,“閑王能來府上,是下官蓬蓽生輝,三生修來的福薄,豈敢有打擾之理。”
兩人打了幾個回合的官腔,麵對著如謙謙君子的閑王,姚大人頂著壓力,不敢將心裏要問的問出來。
隻能僵硬的陪著笑。
蕭禦庭仿若沒看到他麵上的為難,麵色未曾變化丁點,隻細細的品著手中的熱茶,興趣到時還不忘點頭論足幾句。
姚大人在心裏喊天哭娘,隻希望能盡快的盼到宮裏的來人,接見閑王比上朝和那些老狐狸打官腔還要累上兩分啊。
對閑王輕聲輕語又低沉磁性的話,他也隻能笑著不住的點頭。
就在姚大人在心裏淚奔的時候,門外的衙役進來了,姚大人先是高興,而後在看到衙役領著的人隨後進來時,腳底一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成,成王……
走到大門旁便給蕭錦天行了禮,蕭錦天揮手他和那衙役下去後,給蕭禦庭行禮,“見過皇叔公。”
蕭禦庭對這個身高腿長,麵色剛毅俊朗,戰功赫赫的孫侄兒,隻在他小時匆匆見過數麵。對他今日威名也略有耳聞。
隻是當真正看到他這震懾逼人,一身殺閥之氣的站在自己麵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