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阮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護她周全。
“說你呢,蹲在這裏想幹嘛?誰派你來的?要做……斯……”
劉振北沒說完,隨即倒抽一口氣,猛地退後半步,臉色大變。
一旁的金阮扶過王妃的身子,滿是殺氣的看向蹲著的人,剛要動手。也被他給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隻是瞳孔縮了下,反應倒是沒有劉振北那麼大。
蕭禦庭閃身來到劉振北身邊,低聲詢問,“北北,沒事吧?”
劉振北麵色鎮定的搖搖頭。
金福也到了金阮的身邊,一臉煞氣的護在三人前,警戒的盯著蹲在地上的人。
“哪來的賊人,起來束手就擒。”
劉雨歆眨眨眼,這是什麼情況?二夫人也是緊張的看著這一幕,她可不想在多出事端來。
劉振北朝蕭禦庭說,“別擔心,我就是被他給嚇了一跳。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阮朝王爺點了點頭,便一本正經道,“他好醜。”
金福眉頭皺成一條線,“醜?”回頭看向那個將頭埋在雙腿間,用腦勺對著他們的不明人士,到底是有多醜的一個人,能將王妃給嚇得色變?
劉雨歆腦裏閃過一個畫麵,不知道為何,就是讓她給想到了,蕭錦天回朝的當日,在長安街那頭被行刺後,那個跟在棺木後,手中托著兩份白綾,麵色毀了大半的男人。
渾身打了個激靈。
那人的眼神可不一般啊——
那人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對麵站著的四人,灼熱的目光就盯著劉振北。
蕭禦庭心口也跳了下,他這臉上的醜陋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意外弄傷的。
而是——
而像是被官府裏頭,用來對付犯人所用的手段。他的半邊臉沒有一塊是好的,上麵有濃血水——
這是被鐵皮給燒傷,又用了特製的冷水澆過,才有了現在這副模樣。
蕭禦庭舒展開眉頭,隻覺心中暗道,好厲害的手段。
劉振北在看他,已經沒有剛剛的不適,一雙英目盯著他道,“說吧,你是誰?是敵是友,好歹吱一聲。”
那人就看著劉振北,也沒答話,眼神火辣辣的,是興奮的目光。
他眼神雖然放肆,卻沒有不恥的意圖。蕭禦庭這才沒有真的對他出手,隻是靜觀其變的將劉振北護在懷中。
金福是個直性子,膽子也大,自不會被他這樣貌給嚇壞,隻朝他囔囔,“你這醜人,膽子不小。我們王妃問你話呢,不想死就吱個聲。”
那醜人誰也沒理,就連蕭禦庭也沒將他放在眼裏,就在眾人以為他是個啞巴時,他卻突然說話了。
聲音低沉蒼老,不像是個中年人的音調,說出來的話就跟斷了一截的磁帶錄音。斷斷續續,很難聽。
“你是劉啟勝的什麼人?”
劉振北愣了下,認真的看著他,英眉一皺,“我憑什麼告訴你……”
醜人卻自顧自的答起來,“你叫劉振北,劉啟勝的小女兒……”
劉振北拉開蕭禦庭摟著她腰上的大手,往他麵前走了兩步,“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劉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