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庭不用刻意去打聽如今朝政的局勢,也大概知曉一些細末枝節,但他還是開口問了劉振東,“當初來府上報喪的,是誰的人,還記得嗎?……”
成王府。
傅左脫了沾滿血腥的外衣,進門就丟給了個丫鬟,進了大廳,拿起一旁的熱茶壺子,就朝自己嘴裏猛灌。
也還好這熱茶放著有一刻鍾的時辰,涼了些這麼猛灌也到沒多大不了。
張山從身後跟來,也是先倒了杯茶來喝,解了渴後,這才出聲道,“黑衣人的屍體全丟大坑裏頭了,兩百人,一具不漏。”
傅左轉身,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上前朝張山的肩膀上就是一拳,“做得好,那高邑王八羔子雖然不是老子給滅的,但就這下場,老子也滿意了。”
張山咧嘴嗤牙,“可是,左將,這群黑衣人中沒找到高邑。”
傅左的笑容隨即僵在臉上,瞬間成暴風雨,“他奶奶個熊的高邑,老子又白忙活了一場。”
張山很不厚道的嗬嗬一樂,“左將,怎麼能說是白忙活一場呢?那可是高邑手中的兩百人,這回也殺夠本了。”
傅左一腳就朝他招呼了過去,“老子要的是高邑的腦袋,其他人的腦袋要來幹屁,滾,別在老子麵前晃悠,老子見你就煩。”
張山往旁邊跳,躲開傅左將的攻擊,憨厚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其他人的腦袋也是腦袋啊,左將,我去善後去,你在這消消火。”
說完一哧溜,跑了。
冷右一進來就瞧著傅左這火爆龍一腳將身邊的椅子給踢飛了,砸在牆上直接四分五裂。
壽終正寢。
冷右本冷淡的臉色,更加冷颼颼的了。走進去上前抓過傅左的手臂,將他給扣在椅子上,按住,“它惹你了,何必為難這些椅子。”
傅左看是冷右,本騰騰的火氣,更大了,一口熱氣就噴在他臉上,“高邑這王八龜孫子,又被他給溜了一回。老子不消消火氣,就憋得難受。”
冷右坐到他另一頭,“黑衣人一個不留?”
“不留。”
冷右鬆了口氣,這就好。
傅左接著道,“你說你那是什麼命令,黑衣人全砍了,那穿著府尹衙役的衙差,怎麼就不能動了?害得老子差點吃了暗虧。”
冷右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吃什麼暗虧,是黑衣人就殺了,衙差就圍起來,這點事你還辦不妥?”
傅左哼了聲,“奶奶個熊的,兩幫人都混到一起了,你去殺一半留一半試試?”
冷右難得愣了下,“一起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可能,按理說,這兩幫人也走不到一起啊。
傅左這臉上的暴風雨轉大雨,“差不多了,要不是張山這小子將衙差給騙到山間裏,估計也沒得將這群黑衣人給殺了。”
當然,那群閑王的精兵出了不少力。
想到這,傅左也坐直了身子,問道,“你知道閑王回朝,還將四百五的精兵給藏到了背陽山外?”
冷右懶得看他,“當然知道,就是讓你帶著人去阻擾有心人的視線的,不然你以為王爺讓你帶人去背陽山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