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左從馬車上翻身而下,“又是絕止宮。”
“少廢話,將車裏的人交出來。”為首的水藍女子手持利劍,跟身子成三十度角斜放,殺氣騰騰。
張遠揮拳直接,“想要,自己來拿。”
傅左連著粗口都不爆了,雙手成拳,磨刀霍霍。
武大武二卻沒離開馬車,兩人一前一後的守著。手中拿著從馬車座地下抽出的長槍,和木棍。
“自找的。上。”
二十個女子,分四股力量,分別朝四個方向分開打去。
馬車內,二夫人將哭得雙眼紅腫的劉雨紹護在懷中,雙手捂著他的耳朵,低聲安慰。
秦嬤嬤,淨竹,淨梅臉色血色全失,雖然麵上看不出害怕,可那僵硬的身體還是能覺察出她們的不安。
小紹兒哇哇大哭,“娘,我要姐姐,嗚嗚……我要姐姐。”
二夫人摟著他,硬逼著眼裏的淚水沒掉下來,“乖——紹兒乖——”
耳邊響起刀劍相碰的聲響,和洪亮的叫罵聲。
絕止宮的女子武功自然不弱,但她們對上的是傅左,張遠。便是她們的宮主親自上陣,也勉強能打個平手。
這二十來個女子,兩人自然應對自如。
屍體一個個的在腳邊倒下,傅左將手中的劍朝左側飛來的女子擲去,直接穿腹而過。女子應聲倒地。
張遠解決完身邊的兩人後,翻身上了馬車。拉起韁繩,用力的打在馬腹上,“駕。”
傅左一腳踹開兩個穿著水紅色的女子,反身疾走兩步。張遠伸出大手,將傅左拉上馬車,坐到自己身旁。
而武大武二也將最後兩個女子一槍中胸後,反身疾走兩步,抓過馬車後側的扶手,提身就上了馬車。
破舊不堪的馬車搖搖晃晃的朝小鎮上跑去。
夕陽的餘暉映紅了整個馬車,小孩子的哭聲一路追隨。
偶然有幾句輕聲的安慰聲,和哽咽聲。
這二十個女子隻是打頭陣的,後麵追上來的才是打牌。
他們得盡快到小鎮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前方路口,一輛馬車突然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傅左眼明手快,一同拉住韁繩,兩匹馬頭撞到了一起,馬車劇烈的震動了兩下。若不是有傅左這股力道製衡著,整個馬車都得翻下。
車裏的幾人東倒西歪,失聲尖叫。
而武大武二就沒有了這好運,齊齊翻下馬車,在石頭地上打了兩個滾。
傅左臉色驟黑,朝對麵趕馬車的小青年道,“你怎麼駕車的?啊?老子——”
張遠冷著臉,攔下傅左,“別惹事。”可那雙狐狸眼卻折射出懾人的光芒。
傅左氣得肝疼,站起來,一腳朝對方的馬頭踹去,“惹事?是老子在惹事嗎?要是老子眼快手快,全都得翻下馬車——”
張遠知道他這一路都憋著氣,剛剛廝殺也隻是泄了一半的怒氣。這撞上來的馬車,傅左沒直接動手砍了就已經控製了脾氣了。
隨即側頭狐狸眼陰測測的看著趕馬車的人,若隻是湊巧也就罷了,若是——故意為之,那就隻能怪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