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救了我?”
劉雨歆挫敗的瞪著他,本來驚喜若狂的,如今比落湯雞還要焉不拉嘰。
她就沒搞懂過蕭錦天這大腦回路是怎樣的。
兩人的思維能想到一塊去嗎?
蕭錦天身上有傷,坐起來牽著到了胸口的箭傷,氣息有些微喘。劉雨歆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她麵前的蕭錦天,已經算是很“和氣”生動了的。
他自不認為是她救了他,一眼看盡眼前的環境,雲煙飄渺,清冷行雲,如幕如畫。這是在高峰上,如若沒有強勁的內力,和絕世輕功,是不可能上來這裏的。
她,不會武功,更何談是內勁。
劉雨歆看他要強的斜靠在山峰石岩上,臉上除了冰冷,在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給人感覺變了,剛毅的臉,時隔三年,更加冷硬。如一柄真正被打磨得鋒利的冷劍,是一把工具,沒有感情。
劉雨歆蹙著眉頭,不滿的瞪著他,“你起來幹什麼?好好躺著。”
蕭錦天隻看著她,沒說話。
兩人大眼瞪小眼,冷眸相對。一秒,兩秒,五秒後,劉雨歆率先敗下陣來。
行行行,你愛靠著就靠著吧,身子是你自己的,我心疼個妹啊?
蕭錦天微不可查的牽動了下緊抿的唇瓣,身上的痛楚,疲憊,一同湧了上來。
戴繭的大手捂上胸口,短箭逆風而來,設進身體的畫麵在腦海一閃而逝,蕭錦天冷眸滿是殺氣,氣息徒然冷了下來。眼前一黑,聽到一陣急促擔憂的驚叫聲,徹底的不省人事。
“蕭錦天——”劉雨歆看他捂著胸口的箭傷,以為他是傷口疼了,正要給他上藥,沒想他下一秒就暈了過去,大大的嚇了她一跳。上前用力拍著他的側臉,“蕭錦天,你醒醒,喂,你別睡過去啊。”
“他隻是累了。”婦人站在她身後,突然出聲。
叫聲徒然停止,劉雨歆轉頭仰視婦人,纖細的五指還打在蕭錦天的臉上,幹巴巴的問道,“師父?”
婦人移開視線,讓她一同到石凳上坐下,劉雨歆往他鼻息下探了探,很好,呼吸規律,應該是沒事了。這才放心的起身,坐到了婦人的對麵。
婦人道,“花粉神針毒療法,是你祖師爺爺的絕密醫術。雖沒有能起死回生的功效,但,隻要對方還有一口氣在,便能救活。”
劉雨歆眨眼,還有這種東西嗎?這麼神奇。
婦人看她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懷疑兩個字,也不跟她多說。她沒說,這毒療法不神奇。因為花粉很難完全配到,還有配合著蜂毒才能有效果。否者盲目用之隻會是適得其反的效果。
而救這小丫頭,隻是一時興起。隻是這三年,有她的陪伴,自己清冷的心隱隱有些牽動。
劉雨歆心中囧囧有神,這三年來,她變得冷情,以前那刻不安時刻騷動的心,也漸漸變得平靜。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懷疑,是不是可以去尼姑庵裏削發為尼了?
但在師父麵前,她總是能不自覺的回歸本性,眼前這個婦人不僅僅隻是救了她一命這麼簡單。
懸崖上露氣很重,一天也隻有中午那麼短短的三個小時的時辰,能聞到幹燥清晰的味道。不在有股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