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子看他醒來,興奮的劉雨歆的懷中往他身上撲去。劉雨歆反射性的伸手抓住它,卻遲了一步,驚呼出聲,“喂……”
雪兔子興奮的在蕭錦天的懷裏撲騰,蕭錦天麵無表情,渾身煞氣冷冽如冰。
可這雪兔子竟然不害怕。
劉雨歆看著蕭錦天,在看看在他懷裏撲騰的笨兔子,腦袋一陣問號,為什麼這蕭錦天明明一身的煞戾之氣,可偏偏就那麼招動物喜歡呢?
這動物,當然包括他親手接生的小毛驢。
蕭錦天隻是看著在他懷中滾來滾去的雪兔子,明明氣息冷得可怕,可卻沒有伸手將它給抓起來,丟出去。
這下,劉雨歆更不懂這蕭錦天的頭腦是什麼構造了。
這是常人思維嗎?
為了避免血案的發生,劉雨歆伸手抓過雪兔兒的耳朵,見它提了起來,放到地上,朝蕭錦天尷尬的笑笑,“笨兔子,吃你的胡蘿卜去。”
蕭錦天回頭看她,沒說話。
劉雨歆明顯感到他的心情好了些,這才問道,“你的傷口,還痛嗎?”
蕭錦天看了眼沒有包紮的傷口,上麵塗著很厚的一層花粉,隻是過了一夜,這花粉已經沒有了香味,隻有股淡淡的血腥。
劉雨歆以為他又痛了,正要幫他換下新的花粉。
蕭錦天抬頭,“不痛。”不痛,隻有股清涼的癢癢的感覺,蕭錦天心中詫異,顯然對自己的身體有自知之明,對對方這短箭上的毒,也是清清楚楚的。
本以為這次絕對沒有在活命的機會,就算短箭上的毒沒有要了自己的命,從山崖上掉下來,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隻是——
如今,不僅沒死成,身體裏的毒素既然能在這麼快就恢複過來——
那個婦人,她到底是什麼人。
劉雨歆疑惑的看他,“真的不痛?”
蕭錦天看著她,依舊冷眸,“……”
劉雨歆敗下陣來,“行。”不痛就不痛,她沒事吃飽了撐著,問他這麼白癡的問題。
起身本想去弄早餐來吃的。沒想蕭錦天也跟著掙紮起來,動作遲緩了些,但是能站起來,也不錯了。
劉雨歆不得不佩服,師父這毒蜂療傷法,絕對牛逼。
蕭錦天突然問道,“我昏睡了幾天?”
劉雨歆走到石凳上坐下,錘了錘有些發麻的手臂,“一天。”
“今日是什麼日子?”
劉雨歆聳肩,回頭看他,“不知道,我在這三年,從沒記日曆的習慣。”
蕭錦天深邃的目光看著她,不回話了。
劉雨歆覺得無趣了,在心中暗暗咬牙,這人太無趣了,看到自己就不能激動點嗎?這反應能正常點嗎?虧得這三年來,自己還能時不時的響起他來呢。
真是特麼浪費她的表情。
劉雨歆暗暗想著,等會絕對不給他好臉色看。想完心情又好了,從石凳上起身,就朝婦人的石室走去,“師父,徒兒去弄早餐。”
蕭錦天捂著胸口站在原地,隻看著她的背影,沒出聲。雪兔兒來到他腳下,咬著他的褲腳,往前拖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