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兒朝她的手心動了動鼻子,就跟兩隻小鬆鼠玩在了一起。
宦碧姍一直都沒答話,一路上也安靜,掩在麵紗下看不到她的情緒。那雙始終清冷無情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隻是偶爾回頭間,她能感覺到,師父在發呆。
那頭,蕭錦天已經將兩條大蛇,用著樹枝直接竄了起來,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劉雨歆看她師父閉目養神,沒閑工夫理她。小鬆鼠又跟雪兔兒玩得很興奮。於是就湊到了蕭錦天身邊。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還沒說,你怎麼出事的。”
火焰在蛇肉下歡快的跳躍著,蕭錦天規律的轉動著樹枝,“意外。”
劉雨歆真想撲上去,朝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而她也是這麼做的,嘴裏的味道並不好,鹹鹹的,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劉雨歆瞪大雙眼,怎麼就不明白,自己就這麼撲上來了?
瞪大的眼珠死死的盯著他後腦上的發根,牙齒根本沒有留情,腦袋就直接成了糊漿。
蕭錦天手下的力道驟然加大,手中的樹枝哢吧一聲,徹底的斷裂了。蕭錦天手頓住,卻沒推開她的腦袋。
兩人就這麼僵著,誰也沒出聲,跳躍的火焰發出啪啪的響聲,不久後,傳來一陣燒焦味。口腔裏全是鐵鏽的血腥味,劉雨歆這才晃過神來,忙鬆開貝齒,坐正,挺腰。
還不忘將唇上的血液擦幹淨。
很是心虛的看著他脖頸上那個月牙傷口,鮮紅的血液,直接往他肩膀處流下,隱在了衣服中。
劉雨歆抽的不行,狠狠的反省著自己,怎麼一見他就不能淡定了呢?
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了一件,有時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
蕭錦天板直脊背,沒有伸手擦淨脖頸上滾燙的血液,繼續之前的動作,有序的翻滾著蛇肉。
對剛剛的事情,就好像沒發生一樣。
劉雨歆攥著拳頭,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擺出怎麼樣的表情來,反正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對他的反應非常不爽。
於是乎,她腦袋也抽了,“蕭錦天,你是木頭啊,我咬你你不咬回來?”
剛說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讓你說話不禁大腦。
蕭錦天難得的,側頭看她,還是很認真的看著她雪白的脖子,在看得劉雨歆一陣惡寒時,終於開了金口。
“不禁咬。”
太脆弱了,咬一下,會受傷。
劉雨歆愣住,不禁咬?不禁咬?這是什麼意思?靈動的眸光憤怒的瞪著他。蕭錦天又轉回頭,冷眸就直直的盯著手中的蛇肉。
劉雨歆瞪得眼睛都累了,果斷安慰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他丫的回路是逆行的,不能跟他計較。
消消氣。
然而,在蕭錦天眼裏,她的腦回路,也是逆流的。
他們都兩天沒進食,隻是喝了些水,吃了些青果。現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不都是得吃飽了在解決嗎?
她倒好,還能撲上來咬他脖子。
劉雨歆氣悶的坐在他身邊,隻覺得有塊冰在身邊,還是難受,於是乎,將頭靠在他的身上,使勁了蹭,蹭到自己心中那口氣悶風消雲散後,這才舒服的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