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劉雨歆往幾家寫著酒的小店,和麵館看去。不斷穿梭,尋找著那抹白色的身影。
“師父——”
“小心。”蕭錦天上手中的馬韁朝劉雨歆身側打去。上前摟過她的腰,往一旁帶去。
劍聲隨即跟上。
“啊——”一陣尖叫聲傳來,整個街上的人,開始紛紛逃竄。
劉雨歆站定後,回頭就看到蕭錦天一腳將那個手中持劍的人給踢了出去。
啊朗抱著手中的包袱,嚇得站在一旁不敢動。
酒館中走出個風韻的女人,手中拿著個酒壇子,朝門口聚集著的幾個人,道,“都散了散了,都聚在這,老娘還怎麼做生意了。走走走。”
蕭錦天沒理會被他踹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轉身進了酒館,在酒館大廳右側,正坐著抹白色身影。
正在細心的喂著桌上的雪兔兒,跟周圍的一切騷動都格格不入。
劉雨歆雀躍的坐到她對麵,“師父,你到多久了?”
宦碧姍抬頭看了她一眼,側頭看大門口,啊朗抱著個小包袱,看著大門外,躺在地上抱著一柄劍的人,流露出同情。
收回目光,對麵坐著的人,已經一手一個,抓著包子吃相很難看。
將雪兔兒抱起來,給它順毛。
蕭錦天站了下,轉身出門,抓過啊朗的後衣領,直接拖了進來。
宦碧姍眼都沒抬一下。
啊朗小跑跟上蕭錦天的節奏,指著門口被蕭錦天給踹出去的人,“大哥哥,他好可憐哦。”頭發跟枯草一樣,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更是髒兮兮,破爛不堪。
簡直就是個叫花子。
蕭錦天沒答話,將他給丟在凳子上,自己坐到劉雨歆下手邊,開吃。
劉雨歆咽下嘴裏的包子餡,和宦碧姍眼裏一樣的清冷無情,嘴角似笑非笑,“小啊朗,可憐的是你姐姐。”
啊朗不明白,看著漂亮的姐姐,和她身上漂亮的衣服,姐姐怎麼可憐了?
劉雨歆理直氣壯,“剛剛那家夥可是要來殺我的,要不是你大哥哥手快,你休想在看到姐姐了。”
啊朗咕咚睜大眼睛,有害怕,“啊朗不要看不到姐姐。”
蕭錦天湊上前,將一個包子塞到他的嘴巴裏,這下,終於清靜了。
啊朗也沒生氣,嘴裏的包子好香好好吃,自個抓著露在嘴外邊的一截包子,吃得樂嗬。
劉雨歆側頭哀怨的看著蕭錦天,像是在控訴,你將我唯一的一點樂趣也給逗沒了。師父孤冷,不愛說話,可好歹也會答她兩句;蕭錦天就不指望了,就是一根冷木頭,漲著一張嘴就是來吃飯的。
一路上,還好有個小啊朗,不然她也得成啞巴。
桌上三人都在吃,啊朗從盤子裏,抓了個包子,往宦碧姍麵前一遞,“啊嬸,你也吃。”
他的手很小,仿佛就一層皮包著無根骨頭。手不髒,隻是指甲七缺八缺,參差不齊,很難看。
桌上的三人齊齊看向他。
啊朗雙眼亮晶晶的,帶著色彩,動了動抓著包子的手,感覺到他們的目光都在自己的手上,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