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天自然跟著她一起離開。
劉雨浩明白了她這話的用意,也打算先去補個覺,晚上好幹活。
啊朗抱著小鬆鼠,撅著嘴可憐兮兮的坐在一旁,瞪著桌上被劉雨歆丟棄的直發。
劉雨浩離開後,啊朗抓過那頭發,坐到瘋子麵前撒嬌,“叔叔,姐姐為什麼不高興了?啊朗都將頭發弄直了。”
瘋子難得出聲,聲音依舊嘶啞難聽,“她沒生你的氣。”
啊朗扁著嘴,還是不高興。哀怨的看著大哥哥和姐姐上樓的身影。
他都已經一天一夜沒跟大哥哥和姐姐在一起了。
姐姐壞壞。
客棧大廳裏隻有偶爾走過的幾人,看到瘋子這副模樣,也都嚇得將銀子丟在掌櫃台上,拔腿就跑。
壓根不敢多看他一眼。
劉雨歆剛睡下不久,傅左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一腳將房門給踹了。
彭的一聲響。
劉雨歆黑著臉反彈起身,瞪著門口站著的人,她該慶幸她睡覺沒有脫衣服的習慣嗎?
“王——”傅左看到床上起來的人,爺字直接給卡在了咽喉,這比魚骨頭卡在喉嚨還要難受上三分啊。傅左臉色漲紅,這是給憋的。
但他也沒不好意思,看清人後,就算明白自己給踹錯了房間,依然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前,臉上的神情絕對不是緊張,也絕對不是害臊。
那是真真切切的怒火。
劉雨歆無語的翻身而起,雖然跟這傅左接觸不對,但對他的脾氣還是有所了解的。
隻是三年過去了,他這脾氣還是沒改多少啊。
“王妃,別睡了,出大事了。”傅左停在房間中央擺放著的桌前,拳頭攥得緊緊的。那氣勢,隻差沒一拳將這四方桌給砸爛了。
劉雨歆揉了揉太陽穴,看向門口站著的人,為傅左默哀了兩秒鍾。朝冰木頭招了招手,自顧坐到桌前,耐著性子道。
“說吧,到底出什麼大事了。”讓你連我這房門都給踹上了?
傅左沒發現身後的異常,殺氣騰騰道,“也不知是哪幫龜孫子,在街上散步的謠言。說王爺是煞神轉世,不僅克妻克父,蕭式皇朝也會因王爺而滅亡——殺他姥姥的,要讓老子知道是哪個龜孫子散步出來的,老子非將他給綁了大卸八塊不可——”
蕭錦天冷颼颼的掃了傅左一眼,坐到劉雨歆身邊。
傅左看到王爺殺氣更盛了,“王爺,你下令吧,讓老子帶著手下將背後重傷王爺的那個小人給抓了,老子不給這群龜孫子一點顏色瞧瞧,他們就不知道誰才是老子。”
蕭錦天沒說話,看樣子是在沉思。
劉雨歆沒理會傅左這怒氣,看向蕭錦天道,“克妻克父?這是怎麼回事?”
蕭錦天冷著臉,他哪知道?這又是父皇的伎倆?
他來盛都本就瞞不過父皇的,隻是他這前腳還沒站穩,他這後腳就跟著出事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他啊!
劉雨歆果斷放棄和蕭錦天的對視,問傅左,“先別管是那個龜孫子幹的好事,你先跟我說,這克妻克父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