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忍不住歎息。它倒不是對飛笑天表示失望,隻是對那兩個傀儡劍士身上的金鎧表示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給傀儡穿戴這種變態的裝備,這也太賴皮了吧!白狐不知第多少次泛起了這樣的想法。在它看來,如果不是這金鎧的防禦變態,自己大概也早擊敗傀儡劍士,挺進去八重樓了。
看著飛笑天一次又一次地將劍削砍在傀儡劍士的金鎧上麵,兩次加起來,怕不有幾百次了吧?但是那金鎧依然不見任何損傷。白狐在一旁瞅著,都有些灰心喪氣了。
但飛笑天卻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和耐心,也不管劍擊對那金鎧有沒有傷害,隻是堅持一劍又一劍地攻擊著。
突然,雪歌仙劍再一次削在傀儡劍士左臂的金鎧之上時,發出“呲”地一聲,也沒見劍鎧交擊處有金光迸現,但那傀儡劍士竟踉蹌著後退兩步,左臂垂擺,似乎受了極重的創傷。
“可以的!”飛笑天歡呼一聲,手中的雪歌仙劍舞得更加緊了。但他方才那一擊似乎並不尋常,接下來仙劍再斬到金鎧上麵,又是“錚錚”聲響,金光迸現了。
雖不明究裏,但白狐見到飛笑天居然真的傷到了那傀儡劍士,頓時精神大振,從地上彈身而起,蹦個不停。
“錚錚”聲中,忽然又傳來“呲”地一聲輕響,這次卻是削中了另一個傀儡劍士持著巨劍的右手手腕。那傀儡劍士並非血肉之軀,當然也沒有疼痛感覺,但手腕受傷,還是把持不住,巨劍脫手落到了地上。
傀儡劍士的動作稍微一滯,隨後俯下身去,用左手去拾掉落的巨劍。
錚!錚!錚!錚!
傀儡劍士就那樣俯身拾劍,等於完全放棄了閃避和防禦。飛笑天怎能放過如此良機?手腕一抖,數道劍氣縱橫,盡數斬擊在那傀儡劍士的腦袋和後背上麵。隻可惜這許多劍竟沒一次施展出那能夠擊傷傀儡劍士的手段,結果隻換來一連串的脆響,那傀儡劍士已經用左手拾起巨劍,恢複了對飛笑天的攻擊。
“哎喲,太可惜了!”
觀戰的白狐,似乎比飛笑天更加緊張,不住地竄高蹦低、張牙舞爪。
飛笑天卻是平靜得很,雖然剛剛錯失了斬殺一名傀儡劍士的機會,但他心知,既然已經琢磨到有效擊傷對手的辦法,那麼贏得這場挑戰,便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果然,起初要斬擊上百劍,才能偶爾傷到傀儡劍士一次。慢慢地,飛笑天似乎逐漸掌握到了那手段的竅門,幾百劍後,已經達到三五十劍便可施展出一次。再過三百多劍,便已每十餘劍便有一劍穿過金鎧,對傀儡劍士造成傷害。
飛笑天越戰越勇,那兩個傀儡劍士沒了金鎧這個絕對的防禦,卻已是傷痕累累。終於,在飛笑天一次超水平發揮當中,連續兩次斬擊成功,兩個傀儡劍士一個咽喉破碎、一個攔腰被斬,雙雙撲倒。
“成了!哈哈哈哈……成功了!”飛笑天戰敗強敵,縱聲長笑。笑罷,才察覺自己這一戰裏擊出了上千劍,激鬥當中不覺如何,這一結束,頓時連手腕都再抬不起來了。
白狐也已經飛快地竄了過來,叫道:“飛大哥,你好厲害!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怎麼不見那金鎧破碎,卻已經擊倒了傀儡劍士?”
飛笑天暢快地笑道:“這法子也是我偶然悟到,不料真個有用。我想了想,以後這一招便叫它作……斷空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