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開始質疑起她沒錯的決定萊。因為她正在把我引向一條越來越幽深狹窄的路。這條路我從來沒有見過。最終我停住了。持著油燈說:“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不會。”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隻好繼續。畢竟除了她我沒有任何一個可帶路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信任他了。隻是,當年老嶽封印她的時候我也有份,她到底,會不會趁此報複呢?
這可真是一個好機會呀。
我望了望自己手燈滴下來的油。
兩旁道路漸漸地我開始不認得。隻覺得路形開闊。符文滿滿。而後緊下來的日文我更是不認得。隻覺得景色壯麗。呈狹窄的拱形牆壁像是巴黎聖母院前的凱旋門修築的。其中幽藍色的光像是一個個還在飛舞的螢火蟲。隻是….
我撫摸著。咽了口唾沫。
“井上織姬,它們該不會還在動吧?”
“對。它們都還是活的。”她回過頭嚴厲地瞪了一眼我。“別亂動!”
血液像是一下子凝固了。頭頂的粉末簌簌地掉下來。
我的眼睛裏出現了一個詞:無畏之乃窮。
傳說那是佛教中記載的神蟲,從地獄而出,從罪人的口中噴湧而出,如果燒到人的頭上,那個人就會立刻變灰燼。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道:“我一定聽你的。”
“知道就好。”她露出一個微笑來。妖嬈地撫摸著那塊冰凍得最大的冰。“我呀,可是這裏麵最好的向導。”
頭頂是粉質的灰岩。這種岩石我認得。表麵堅硬。性質卻很柔軟。用來構造建築最不可靠了。如果一不小心。就會有坍塌之禍。
見鬼,我想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是成心來害我吧。
這時她突然回過頭來看我,露出雪白的玉頸。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我趕緊跟上去。
我把油燈放在她旁邊。
“怎麼。”她半裸著和服眯著眼對我一笑。勾下來露出有點飽滿的胸部。“怕我冷嗎?”
她頭發底下的那蝴蝶般的鎖骨此時完全露了出來。
“不是….”我咽著唾沫說。“我是…”我舌頭打結了。“怕你摔跤。”
其實我是怕你看錯路了。
她回過頭,像個大姐姐似的那樣對我微微一笑。
希望你給我帶錯路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我想。很冷靜地把她頭發邊的那盞油燈給擦燃。她的頭發是濕的。就黏在她肥膩的胸脯上。火光地照亮了她粉紅色的麵孔。
火光擦的一下點燃了前方。我說:“你給我帶錯路了。”
她很冷靜地環視了周圍一眼。
然後說:“沒有。”
她直接把幽藍色的裙擺勾起來。露出略略發紅的小腿。和夾縫裏的那隻蜘蛛的顏色交相映照。她把白色的手臂掀起來。拿刀子直接劃開了自己的胳膊。
猩紅的絨毛一樣的鮮血滴在蜘蛛褐白色的腿上。
她喃喃地說:“果然如此。”
然後她把刀子拿在手腕劃了一下。很自然地把雙腿拐在一邊。在冰麵上交叉著雙腿說:“請吧。我的主人。”
我有點不明白。
我說:“你確定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