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寒伸手把她耳朵裏的布團取下來,唇邊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說。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要告我?”現在受害者是她喔,他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素銀伸手揉了揉有點發癢的耳朵,瞪著他不悅地說,她都忘記了自己的耳朵上塞著布團,如果不是他發現,她一定會忘記取下來的,不過她不會感激他的,因為她是因為他才會這樣做的。
“你說要告我,非法禁錮你的人身自由權,那我也想告你非法禁錮我心的自由權,我的心都已經係在你的身上,你偷了我的心,我是不是應該再告你一條偷竊的罪名,親愛的小野貓。”夜未寒說著,唇角微揚發發出了一陣低沉渾厚的笑容,本來顯得緊張擔心的神情,此刻變成了戲謔的促狹。
“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歪理啊,法官是不會受理你那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啦。”明明說好了要毫不留情地離開的,但是當他的這番話傳入她的耳朵裏時,她的心依然受到不小的震撼,他的心真的在她的身上嗎?素銀的聲音不知不覺地降低了下來。
“法官?”夜未寒聽見這個陌生的名詞揚了揚眉頭,不過隨即便聯想到可能掌管王法的官員,他無所謂地說:“我想你最好要明白一點,在京城裏的各品管員有誰是不敢買我的帳的?”在官場裏麵,官官相衛,趨炎附勢的大小官員多得是,就算她一狀告到皇上的麵前去,皇上都未必敢受理。
“哼,那麼說,你是持官欺人咯。”她當然知道朝廷的官員有多腐敗的,現代都如此了,更何況是古代呢,在她麵前的這個人,連皇上都要顧忌他三分,還有誰敢得罪他?
“你要是喜歡這樣說的話,我也沒有意見的。”夜未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看著她氣得想打人的樣子,他伸手撫摸著她氣鼓鼓的臉頰低聲哄著說:“好了,別生氣了,不要再提離開的事情了,你已經離開我六了,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如果你非要離開王府的話,大不了我不當這個王爺了,我跟著你一起離開。”
“你不當王爺要跟我離開?你是開玩笑的吧。”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也,都已經位極人臣了,他就舍得這樣拋開跟她離開?素銀不相信地搖頭了。
“我是認真的,我並不是開玩笑的。”夜未寒把臉上的笑容斂去,語氣變得嚴肅認真地說。
“皇上那麼器重你,你的前途無可限量喔。”這是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他現在居然說為了她,他肯放棄這一切,這實在是太扯了吧。
“我的權利早就已經淩駕在皇上之上,就算說我是太上皇都不為過,這十幾年來的官場生活,我早就已經過膩了。”他的權利都已經到達了頂峰了,當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再追求的時候,那種生活就已經變得無趣了,夜未寒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