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錦衣衛做事您放心,因為石秀的緣故,石紋祿那邊咱們一直都留心著呢,錦衣衛做事一向穩妥,咱們的人確定過了,店鋪的合約已經不見了,並且有跡象表明,石紋祿的書房當晚是有第二個人在場的。”
“是幕後主使?”柔柔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他一定還有後手。”
狗剩冷笑,“還能有什麼後手,不過就是未亡人的哭鬧罷了,這種手段真是小家子氣!”
“大人說的是,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不過大人您想,您出世以來,最擅長的手段就是滅人家全家……”王欽小意的沒說下去。
柔柔倒是掩嘴輕笑。
狗剩又哼一聲:“既然能料到對方的後手,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他頓了頓又說道:“這是小事,過幾天我就要離開蘇州了。”
王欽連忙問道:“大人是要回天京城麼?”
“不,下一站浙江。”
“大人可是有皇令麼?”
“本大人一直都有皇令,”狗剩看了他一眼,當下就明白王欽的心思,嘴角勾起一絲笑:“這些年河南山東總是災害,大明朝國庫早就是赤字財政了,老皇帝心善卻心疼自家私庫不肯拿出來賑災,本大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掙幾個錢不在話下。”
王欽臉上頓時浮現佩服兩個字:“怪不得,大人在咱蘇州城竟然這樣大手筆的……”搜刮兩個字實在說不下去了,隻有幹笑兩聲,但又能如何?他以為這位新任指揮使大人除了功夫高,掙錢的本事大以外,也沒什麼特色了,哪裏能想到老皇帝都要向他伸手要銀子花花,這能是一般人嗎?!
“搜刮麼?”狗剩接口說道:“天下間大約隻有本大人這樣奉旨搜刮了。”
這話說的及其囂張霸氣,聽在王欽耳朵裏卻有不同的味道,新主子不是吃素的啊!跟著這樣的主子也有好處,比如以後有肉吃……
“能者多勞,大人的本事才不過顯現十之一二,就能有這樣的成就,是咱皇上倚重的朝廷重臣,大人年輕有為!”
王欽起身恭敬的行禮:“聽大人吩咐!”
狗剩站起來:“石家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畢竟年輕,玩陰謀的手段,還有咱錦衣衛的事務還不熟悉,所以你們按著以前的份例辦事就好。”
王欽躬身應下。
石紋祿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石紋祿自殺這件事,果然像狗剩說過的,他家中女眷反複的上府衙擊鼓鳴冤,狀紙每次呈上去都石沉大海,石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開始鼓動她們告禦狀,但是崔如浩那邊早就布置好了,她們竟然連天京城的城門都進不了,孤兒老小的數人在城門外徘徊,加上盤纏用盡也沒得到什麼消息,狼狽至極。
石秀在天京城內無一天不煩,每當他想要抽出空來處理石紋祿家眷的事,便有各種公務纏身,不是哪裏學子鬧事,便是兵痞惹了農戶,再要不就是地方上的官員上京述職,遭遇誰家冤情,或者牢獄中犯人逃獄的,贖人的,各種狀況都有,簡直趕得上他三年的工作量。
石秀無可奈何,按照他以前的習慣,招呼石紋祿家眷的事,直接交給下人處理,而現在,因為囊中羞澀,竟然使喚不起太多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