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師兄又是對著銅錢默念著一番開光咒語:“太極兩儀鎮中央,妖邪鬼魅化浮塵,吾奉老君真敕令,敕下神寶八卦錢,靈光照分明,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定!”
咒語落下,法訣灌入銅錢之中,師兄揮手分別將四枚銅錢蓋在了兩隻屍煞的眼睛之上。
在銅錢落下的那一刻,黑白雙煞立即就合上了眼睛,一切恢複如初。
見狀,師兄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我們,眼睛盯著左寧樂的受傷的胸口,微微皺眉,道:“還好師妹你及時用淨身咒止住他的體內的屍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罷,師兄蹲下了身子,從兜裏掏出了一抓白花花的糯米,道:“來的時候我就帶足了糯米,算是未雨綢繆了,小悅……摁住他,別被他掙脫開了。”
我點點頭,明白師兄說的,被屍毒侵體之後用糯米祛除屍毒的時候,人會痛不欲生,這種滋味我七年前在縣城裏被走屍傷過,當時還是八卦門的掌門人,王爺爺用糯米幫我祛除屍毒,當時鑽心的疼,到現在都刻骨銘心。
“寧樂,待會可能會很疼,你要忍住,曉得嗎?”我道。
已經有些迷糊的左寧樂聽到我安撫的聲音,雪白的唇瓣上微微一上揚,勉強笑了一聲,道:“我沒事,可以堅持住的,你們動手吧。”
師兄見他這麼一說,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抓著糯米,一手就摁在了左寧樂的傷口之上。
頓時,左寧樂的胸口上不斷的冒出了青色的煙氣,嘴邊也發出了一聲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就算意識再怎麼堅定的人,也忍受不了這種宛若切膚的疼痛。
我見他要掙脫出去,又趕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將之死死的摁向地上。
片刻之中,直到青煙消散,不再冒出,師兄才鬆開手,左寧樂也停下了慘叫聲,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血色,隻不過還是透著一絲的虛弱。
再看看那糯米,之前本是白花花的,現在祛除屍毒之後,竟變得黑糊糊的一片,看樣子已經焦了。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休息一段時間,不要有太大的動作,防止傷口撕裂便可。”師兄長出了一口氣道,額頭上已經冷汗密布。
“師兄,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青花婆婆和鄧然?”我問道。
師兄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走了,這裏被我們發現,必然是撤離到下一個地方去了,不過這兩個黑白雙煞,他們定會回來帶著,一時間……我也對這兩個屍煞無可奈何了。”
而青花婆婆也是早已料到,即便我能夠脫身,也不能拿這個雙煞怎麼樣,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放在這裏。
我點點頭,確實,黑白雙煞刀槍不入,不懼水火,就連一般的雷電也不能毀滅他們,是一種極為可怖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道中的人都反對煉屍煞,尤其是這種雙煞,便是破壞平衡,逆天而行的存在,人人得而誅之。
“師兄,你是不是一早就認識許星?”我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早在上次去鍾樓的那次,我便有了這個猜測。
師兄聽我這麼一問,有些愣神,好久才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和她自小就相識,麻衣派雖然和我們主門的關係算不上好,但是我和許星是自小認識,一起修行,一起闖蕩過,感情頗深,隻是……青花婆婆從麻衣派分裂出去之後,便帶走了許星,再次見到許星的時候,她已然變得極其陌生,我早該想到,她會被青花利用,沒有及時提點你們。”
師兄說著,有些自責,但眼中更多的憂愁和悲傷,想來師兄和許星感情匪淺吧。
我輕聲安慰著,道:“師兄不必自責,許星是自己選擇這條路的,與師兄你無關。”
“不說了,我們先封住棺,不要讓黑白雙煞再跳出來了。”師兄一瞬間就收斂住自己悲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