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左掌門之女,琴棋書畫,堪稱一絕,今日,何不出來獻藝一翻?”突然有一個人提議道。
“也是,眼看這屆的修行賽就要開幕,不如讓左小姐來獻藝一翻,就算是為開幕助興了。”
左景堂心裏一突,忙道:“傳聞罷了,感謝眾位的抬愛。”
雖然左景堂一再推脫,但是在座的有哪個是好糊弄的,一個個都不依不饒的,非要看看這被成為修行界第一美人的琴藝是如何的。
“嫣兒……”左掌門推不過,隻好依順道。
原在窗邊欣賞風景的左嫣,突然被點到名,忙慌起身。“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
說罷,上前取過一把武盟主準備的琴,查看了一下便道:“這琴雖是上等之品,不過卻不值得我一彈,敢問再座的前輩能否接琴一否?”
“哼,一個黃毛丫頭的琴技的造詣能有多高,少在這裏裝神弄鬼,裝腔作勢罷,免得丟人現眼。”司徒媚出言譏諷道。
在座的最善於用琴的,便隻有扶仙島。
扶仙島,被譽為修行界的隱世第一大門派,其門下的弟子遍布整個華夏,師父曾說,扶仙島是真正的大門大派,足以和整個道教匹敵,隻不過扶仙島行事低調,避世不出,世人都不知道扶仙島的存在。
但是扶仙島的實力說是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而扶仙島的弟子最擅長用的,便是琴。
師父指了指遠處一個一襲青衣的俊美男子,道:“那便是扶仙島的少島主,元晨逸,實力深不可測,是這次大賽奪冠的熱門選手,你可千萬要小心他。”
我點點頭,看了看那元晨逸一眼,隻覺得這個人好看的出奇,出塵飄逸,宛若謫仙,不喜不悲,就這麼坐在人群之上。
元晨逸聞言,卻是咧嘴一笑,笑起來極其讓人心醉,他罷了罷手,道:“無妨,既然左小姐賞臉,我的禦龍琴借於你罷,希望你別讓我們失望才好。”說罷,他一揮衣袍,一架龍頭鳳紋的古琴便悄然無聲的出現在左嫣的麵前之上。
“謝元少島主。”左嫣環視了周圍一圈,美眸左右轉了轉,最終卻在我的身上停留一下,那眸子中的光,別有意味。
我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她這一眼是什麼用意。
將琴擺在案上,左嫣輕挑銀弦,優雅的旋律叮咚泄出,朱唇輕啟而唱:引歌長嘯浮雲,劍軾天下,白衣染霜華,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刹那,菱花淚朱砂。
猶記歌裏繁華,夢裏煙花,憑誰錯牽掛,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發,流年偷換,憑此情相記,驛邊橋頭,低眉耳語。
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回首百年去,鏡湖翠微低雲垂,佳人帳前暗描眉,誰在問君胡不歸,此情不過煙花碎,愛別離酒澆千杯,淺斟朱顏睡。
輕寒暮雪何相隨,此去經年人獨悲,隻道此生應不悔,姍姍雁字去又回,荼蘼花開無由醉,隻是欠了誰,一滴朱砂淚。
曲終,人寂,仙音落盡。
左嫣笑了笑,拿起古琴,雙手奉於元晨逸身前,福身道:“朱砂淚獻上,多謝今日元燒到主的借琴之恩,小女銘記於心。”
說罷,退回原來的靠窗位置,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恬靜的與世無爭。
許久,收回禦龍琴的元晨逸一直未曾反應過來,呆呆地望著倚在窗邊的佳人。
我將這一切收盡眼底,卻默不作聲。
“好琴,好曲,好手法,好一個朱砂淚,頗為美妙,此乃仙曲。”說罷,元晨逸帶頭過起掌。
眾人也不敢不給扶仙島的少島主麵子,加上此曲曲風的確妙不可言,聽的讓人如癡如醉,便也賣力的啪啪鼓掌,一時間,艙裏的掌聲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