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檢工作並沒有因為誰的不參與而終止,可以想象,小部分的停止不會影響到機器整體的轉動。高速公路這部巨大的機器依然在邁動著它的步伐,向前行進著。
孝利坐著小轎車如期到了收費所,這次來是告別。不同的是孝利這次坐的是胡凱為她購買的紅色別克。胡凱說,這輛車本來就是買給孝利的。孝利聽了後心裏直樂嗬。
所以孝利決定離開收費所後就開始練習駕車,她準備慷慨的接受胡凱送給她的這一禮物。這不是一場驚喜,而是一種習慣。
這天孝利來的很早,因為要收拾東西,如果可能還要和幾個姐妹聊聊天。孝利最想與之說話的就是江茗。
江茗沒有回家,休息這兩天在所裏發呆。看到孝利下了車,和所裏的人招呼,又看到孝利發現她在辦公樓的門廳裏站著向她招手微笑。她卻遠遠地看著發笑。
孝利覺得心中一陣酸楚。她在為江茗感到悲哀。她也聽說了李元和她的事情。物質的社會,人們的選擇就是這麼的不可理解。為什麼這麼優秀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呢?這不是作者我故意製造的一場悲劇,而是現實社會的縮影。
李元那種不可改變的思想,江茗那種固執,兩個人注定不會有一個美好結局。現實生活中難道我們就沒有過這種類似的經曆嗎?
可能是孝利爸爸提前和公司領導打了招呼,所以收費所很快的又招進了一批人。這天孝利也看到了這兩張年輕的麵孔。老收費員和他們說過自己,所以兩個新人很自然的打了招呼。不知道孝利盡然是這麼的小有名氣。
“江茗可以幫我拿一下東西嗎?”孝利直截了當的說,麵對著江茗的逃遁,孝利需要直接的捕捉,這段屬於她倆的友誼,在她看來不可丟失。
“哦。”江茗應了她一聲。
胡凱這時也下了車,笑著和江茗打招呼,“喂,美女,今天休息呀?”
單是這一句話又觸到了江茗那敏感的部位,真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江茗看著胡凱和孝利這富麗堂皇的一對,“真是該配在一起的命兒。”江茗心裏感慨著。
孝利可能早就意識到了江茗的這種想法,過去隻是沒有想到江茗可能隻是羨慕他們,那時可能含著一些女人的揣測心。當即將離開的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可能江茗要找的隻是一種幸福的歸屬,而不是某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李元,更不可能是胡凱。
“茗,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孝利向江茗招手,示意她走過來。
“這裏不可以說嗎?”很明顯,江茗那種嫉妒心和自卑心在作祟。
“不可以啦?”孝利發嗲的回她。
江茗一時不知該不該滿足這個好友的請求。
孝利就上前拉了她的手,兩個人拐向了通往魚塘的小路。
孝利回頭對胡凱說,“嗨,東西就交給你啦。”然後悠然的走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姐們啊?”孝利的第一句話沒有切中重點。
“是的,你怎麼說離開就離開了。”江茗就著孝利的話說道。
“我這兩天也在做著思想鬥陣呢。其實這裏的生活挺好的,有吃有住,還可以還參加許多的集體勞動,隻是要熬夜班。”孝利說。
江茗看著孝利,這個曾和自己抱怨過“這該死的地方,這該死的領導”的女孩。聽著她現如今留戀這裏的話。不知該如何作答。
孝利轉身看著自己的好友,這個女孩這段時間情感上受了太大的傷,人明顯的消受了許多。
“那你為什麼還要走呢,隻是因為熬夜?”江茗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並未發現孝利已經轉身正在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