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竹知道自己這師姐是鐵了心了,她無論怎麼勸都是沒有用的,於是歎了口氣,往鏡花的體內注入了些許玄氣。
鏡花感激了看了鏡竹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向了禿驢:“敖無常,你猜的沒錯,沐紫是你和我的後代,不過不是什麼孫女,而是我們兩個的女兒!”
石化,所有的人除了鏡竹意外,都石化了,包括見多識廣的呼延都石化了。以禿驢一百五十多歲的年紀,竟然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兒,而且禿驢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成為了閹人,現在有個女兒還隻有二十多歲,這是多麼的駭人聽聞。
鏡月宗的眾位長老,差點沒有站穩,一個個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沐紫驚詫的看了看鏡花,又看了看禿驢。她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結果比她的猜測的要凶猛這麼多。
“宗主,沐紫膽小,你不要嚇我!”沐紫嘴唇顫抖的說道。
“孩子,我沒有騙你。這些年,我總想找個機會告訴你,但是每當要開口的時候,我卻發現,我說不出來,因為我不敢告訴你的父親是誰。現在他就在了這裏,而且你也猜到了一些什麼,索性我就說了出來,希望你不好恨我!”鏡花此刻哪裏還有一宗之主的氣勢,完全就像一個等待著孩子原諒的母親。
呼延在旁邊可是樂大發了,低喃著:這關係可就複雜了,沒有想到禿驢這個老家夥,竟然一下就成了丁全的嶽父,哈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丁全的臉不停的抽抽,他那叫一個驚訝,如此一來,他剛才要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嶽母。這太瘋狂了。
沐紫比鏡花想象的要平靜的多,畢竟這幾年,她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已經讓她不在像當初那個不通世事的小丫頭。
她緩緩的看向一旁一副老頭樣,但是嚴重充滿了愧疚看著她的禿驢,緩緩的說道:“你是我的父親?”
“女兒,父親虧欠你很多,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禿驢十分小心的說道,因為他不清楚,自己的女兒,現在是一個什麼態度。
沐紫此刻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刹那間,她感覺自己被這個世界給騙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原來騙了她那麼多年。
該恨鏡花麼?
畢竟鏡花是她的母親,而且這些年來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她恨不起來。
該恨禿驢麼?
對於這個陌生的老者,她更加無從恨起,畢竟她的童年並沒有不幸,在鏡月宗,每一個女孩子都是一樣的環境長大的,她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沒有父母有什麼不同。她隻是想著努力修煉,為鏡月宗爭光。
該恨丁全麼?
是的,沐紫覺得,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從遇到丁全開始的。她對丁全恨,恨入骨髓,但是她心中對於丁全又有一種別樣的感情,畢竟丁全是孩子的父親。而且為了自己,丁全讓丁火保護了她這麼多年。
於是,沐紫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得每一個人。
鏡花迎上沐紫的目光後,一臉的渴望,渴望著女兒能夠原諒自己。
禿驢迎上沐紫的目光之後,深深的低下了頭,他心中有著無盡的愧疚,不敢去看沐紫的眼睛。
掃過了丁全,隻見丁全,隻是淡淡的對她笑了笑,她從丁全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內容。
“你是我父親是吧,你想要彌補我是吧!”沐紫看著禿驢,緩緩的說道。
一旁的鏡花看到沐紫並沒有先和自己說話,而是和禿驢。臉上閃過一陣落寞,全身無力的就要倒過去,好在鏡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禿驢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臉上帶著擠出來的笑容,說道:“女兒,隻要你說出來,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給你辦到!”
“好,我要你殺了他!”沐紫轉過頭瞪向了丁全,此刻雖然她被丁全給控製住了,但是她卻絲毫不怕。
禿驢一下子糾結了,這倒不是禿驢因為丁全實力強大,而害怕了。如果化做別人,就算對方實力在高,禿驢也會想方設法弄死對方。可是丁全不同,丁全現在等於是他的姑爺,自己外孫的父親。他怎麼能下手,更別說,他和傅黑還有胡言的那層關係擺在這裏。
“怎麼?不是說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幫我辦到麼?不敢了?害怕了?”沐紫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禿驢的胸口,讓他疼的張不開嘴。
鏡花這個時候開口了;“女兒,母親願意為了你殺了這丁全。就算是不了他,我也會濺他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