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輪圓月在幽暗的空中散發著光亮,但卻無法照亮那無星的夜空。一陣陣烏雲飄蕩,不時的遮擋住那唯一的光亮。似乎在預示著一場屠殺的到來。
子時,烏雲吞噬月光。心慈被庭院的打鬥聲驚醒,心中無比焦慮,不安。急忙披了件衣服向前廳跑去。
庭院裏,兩批人正在相互廝殺著。一批身著黑衣,個個蒙著麵紗,眼神中閃動著犀利的光芒,在黑夜裏又增添了幾分陰暗。一批身著藍衣。個個勇猛,一個挨著一個圍住他們的主子——沈長洪,不讓他受絲毫傷害。
廳門前,一身黑衣的男子隱藏在昏暗的陰影裏,冷眼看著一切。俊逸的嘴角微微上揚。
今天,他已等的太久。真的到此時刻反而沒什麼期待的了。今夜,多年的仇怨終於有個了解了。
奮戰不久,之間藍衣人一個個倒下,剩下的藍衣人衣服也都掛了紅。黑衣人越戰越猛。劍劍帶血,招招致命。他們的目的,就是殺。
終於,沈長洪無法再見手下這樣犧牲下去,使用輕功飛出保護圈,幾個回轉已站在黑衣男子麵前。所有人在此時停止了戰鬥,看著自己的主公。
黑衣男子從陰影了走出,俊美的容顏出現在眾人麵前,藍衣人全部呆住,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一人能想到世間會有如此妖媚的男子,他比女子更加蠱惑人心。
沈長洪看著眼前的男子,輕輕歎氣。
“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是如此的冷豔。
“看來,沈老已經做好準備了。”
眾人聽此話更是一驚。明明是笑著的,聲音卻讓人感覺比冬天還寒冷,比黑夜更陰暗。
“我的命,可以給你,但請你放過我的妻女,還有府裏的人。畢竟,欠你的人是我。”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沈長洪的表情無比蒼老,落寞。
“沈府的人聽著,我沈長洪的死和任何人無關,不要報仇,不要記恨。更不要再增添殺戮了。”
話音剛落,隻見沈長洪全身筋脈噴血而出,應聲倒地。
“主子。”
“爹。”跑來的心慈看到倒地的爹爹大叫著跑過去。
這時,一位夫人飛躍而至,抱住快落地的沈長洪。為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心慈和眾人圍在他們身邊。夫人拉過心慈,微笑的看著她。
“心慈,要記得,不要怪任何人。這都是注定的,是我們欠下的債。答應娘,一定要活的幸福。不要被仇恨蒙住了你的雙眼。”
沈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這樣抱著她的夫君緩緩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臉上還留著淡淡的微笑。
“娘。娘。”
心慈難過的輕輕呢喃推著沈夫人的屍體。一滴滴晶瑩的淚珠落在他們二人的臉頰上。藍衣人全部單膝跪下為主人送行。冷風緩緩的吹著,此時此景,是如此的悲涼蕭條。
男子輕蔑的笑了。走到心慈旁邊,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審視著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子,應該說她長的很秀氣,看不出一絲濃妝豔抹的氣息。男子低頭靠近心慈,嗅了嗅,有股淡淡的很清香的味道。
藍衣人全部警惕的站起身。
“拿開你的手。”
男子當沒聽到他的話般,繼續看著心慈。心慈擦了擦眼淚看了一眼男子,緩緩站起身。也掙脫了他的手。
男子的手微微握著,突然的空虛讓它想念剛才細滑的觸感。他看著這個女子,她剛剛竟然隻看了他一眼,沒有驚訝,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她,還真是特別。
“把這女的帶走,剩下的,殺無赦。”
“等等。”
心慈站在藍衣人前方,表情異常平靜。無法想象剛死去的,是她的雙親。
“我跟你走,別傷害他們。”
男子看了眼心慈,仿佛她平庸的外貌泛著一絲光亮。
“小姐。”藍衣人一個個擺起保護的陣勢。
“各位都走吧,沈府的主人已死,你們已經自由了。”
“不,小姐。您就是我們的主子,我們誓死保您周全。”
心慈沒有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爹娘,忍住淚水。
“如果你們真的忠心,就幫我把爹娘葬在一起吧。”
說完走到男子麵前。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