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口透過,罩在心慈白皙的臉龐上。
映雪端著臉盆輕輕走入。
當她看見心慈白色的發時,吃驚的打翻了臉盆。
“啊。。。。”
心慈被尖叫聲驚醒。睜開眼發現映雪正顫抖的看著她,手指著她微微發抖,頓時明白了。昨天自己見他們時特意將發包起,定是見到自己的白發被嚇到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用力推開。穆念清匆忙抱著衣物匆忙走入。
“發生什麼事了?”
映雪看著穆念清緊張的跪下。
“對不起,是奴婢不好,吵到表小姐休息。還害的堡主緊張。奴婢知道錯了,請堡主責罰。”
心慈隻穿了見內衫,不方便下床,便抬起被蓋住自己。
“表哥,不是映雪的錯。不要責罰她。”
穆念清已明白映雪為何大叫了,心裏咒罵著南宮無情,這樣傷害心慈。表麵卻柔和的一笑。
“我明白。”
抬手扶起映雪,把衣物交到她手裏。
“映雪,表妹她是因為受過傷才導致發色變白。我希望你繼續好好照顧她,不要懼怕她。”
映雪羞愧的地下頭。
“是奴婢不好,太過驚訝,嚇到了表小姐。”
穆念清滿意的點點頭。望向心慈。
“表妹,我給你準備了幾件衣物。一會換上吧。時間比較緊沒有準備太多,等過段時間找個裁縫給你多做幾件。”
心慈點頭。
“麻煩表哥了。心慈不需要過多的衣物。而且我不想有人打擾。”
穆念清看著心慈憔悴的麵容,心裏有說不出的疼。但不能表現的太強烈,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很多事情可以慢慢來,分割這麼多年,感情也要慢慢培養。起碼不是再叫著他表哥。
“我明白,映雪一會去廚房把早膳端過來吧。以後表小姐的三餐還有日常起居一定要好好伺候著。藍雲閣不許別的人踏入。”
映雪微微欠身。
“奴婢明白,請堡主放心。”
心慈給了穆念清一個微笑,輕聲道。
“謝謝表哥。”
穆念清點頭。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讓映雪來找我,或者找福伯。”
看到心慈的笑容,穆念清轉身出了房間。
心慈把被放下,從床上坐起來。
“衣物給我吧,再去幫我打盆水就好。”
映雪將衣物放在床上,沒有多言,緩步退了出去。
盡奴婢的職責應該給表小姐著衣的,可是表小姐有一種能力,她說的話讓任何人聽了都會毫無怨言的去做。
午時,剛用過膳的心慈緩步走在藍雲閣的庭院裏。銀白的發簡單的盤了個花式用一支發簪定住。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長衫,寧靜的容顏下透著淡淡的光澤。
心慈的長相並不是風華絕代的美,比起飛燕,雖然差上很多,但給人的感覺卻比飛燕來的強烈。
飛燕的美是誘人的,另人想將她據為己有,如果說愛,那也隻是愛她的容顏。
但是心慈給人的感覺卻是寧靜,她說的每句話,一個笑容,都會讓你沉浸其中。但卻聖潔的不想去沾染。
此刻的心慈靜靜的站在庭院的一角,望著那盛開的幽曇花。
心慈也不懂為什麼,看見幽曇花就仿佛像看到了身穿白衣的無情,那樣嬌豔,讓人移不開目光,深深的被吸引。
自從發生離開隱堡,心慈就一直在想念無情。但她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無情內力的一半都給了她,現在的無情連自己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和表哥對抗。等時間長了,也許她會讓表哥放她離開。不然,就一直留在這裏度過餘生。隻是心裏的思念日日折磨著她。
“表小姐。”
心慈緩緩回頭,看見福伯一臉惋惜的看著她。想必他是從表哥那裏知道了什麼,可是這一頭白發,她並不覺得自己值得憐惜。
“福伯。”
福伯看著這個一身銀白的少女,心裏很是憐愛,少主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隻是告訴他表小姐受了傷才會變的一頭白發,讓他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表小姐如此柔弱,美好,是誰這麼狠心傷害她。哎。。。。
“聽聞表姐喜靜,不知福伯有沒有打擾到您?”
心慈微微一笑。
“福伯哪裏話,福伯能來看望心慈,心慈倍感榮幸。”
“表小姐近來可還住的習慣?如果有哪裏不周到之處盡管告訴福伯。”
身在異地,福伯的關心讓心慈的心裏有一絲溫暖輕輕流動。
“謝謝您,福伯。這裏的一切我都很滿意。”
福伯看著心慈有些落寞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有煩心的事。哎、、、但是他這個老人家也不便過問。
“福伯,請問堡裏有醫書嗎?”
“這個,,文大夫那應該有。表小姐要醫書做什麼?”
“在堡裏也無事可做,我想學習些醫術打發時間。”
以前她那麼努力的學武隻是為了無情那一句話,他希望她成為他真正的妻。現在還是學醫比較好。成天無事可做,她會因為想念無情而變得憂鬱。
“那請福伯帶我去取些醫書回來好嗎?”
這個。。福伯聞言露出為難的表情。
“福伯。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不妥,是因為文大夫他是個怪人。他的院落不喜歡別人踏入,脾氣又很古怪。不過醫術卻很高,聽說隻要是還有氣在他就能救活,隻是看他願不願意救。”
心慈聞言來了興趣。
“那福伯帶我親自前去吧。我想去看看。”
福伯突然緊張的開口道。
“表小姐等我就好,我去問問。”
心慈上前拉住轉身要走的福伯。
她知道福伯擔心什麼,她這個樣子別人一定會奇怪的看她,說不定還會想映雪那樣被她嚇到。可是,她都不在乎。
“福伯,我跟您去。”
福伯看著心慈素顏,不知不覺的點了下頭。等他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答應了表小姐什麼。
哎。。。
“那請表小姐隨我走吧。”
福伯任命的帶路,下次一定不能看表小姐,否則自己答應了什麼都不知道。福伯帶著心慈走在小路上,避免和堡裏人的接觸。
心慈跟在福伯身後,心裏是欣喜的。
經過了好幾個庭院福伯才在一個簡單的院子前停下。
“芳草居?”
心慈看著這個異常簡陋的院子輕輕呢喃。
芳草居的外形就像是一個農家大院,院子邊緣有一排高高的籬笆,院內也是種滿了奇花異草。隻有房屋是優雅的閣樓。
“文大夫,老身前來求見。”
心慈靜靜的看著房門。隻見一人身穿白衣緩緩走出,那俊美的外貌暴漏在陽光下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在加上他臉上柔和的笑顏,讓你感覺到如沐春風的舒爽。
這就是文大夫?
文凱聽聲便知道是福伯,但沒想到福伯身旁還跟了一位白衣白發的女子。
走到福伯身前,輕輕開口詢問。
“福伯,您今天前來是為了這位姑娘的傷?”
文凱並不覺得誰會有天生的白發,定是受過傷或者是刺激。
心慈對福伯一笑,徑自回答文凱。
“心慈見過文大夫,此次前來並非為我的傷而來。是我想跟文大夫學習醫術,才硬要福伯帶我來的。”
學習醫術?文凱保持著笑意。
“心慈姑娘,恕文凱無法同意。文凱無意收徒,心慈姑娘請回。”
文凱說完轉頭看向福伯。
“福伯,文凱還有事要忙,先告辭了。”
語畢轉身向院內走去。
“等等,文大夫。”
文凱定身卻沒有回頭。
“請文大夫幫我醫治。”
心慈沒有顧慮太多,她隻知道她想學醫。一定會很努力的學,在這之前必須讓文凱同意她呆在這裏。
文凱回頭看了看心慈。
“你隨我來吧。”
心慈高興的笑了,卻隻是揚了揚嘴角。轉身看向福伯。
“福伯,您先去忙吧,我會自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