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幾年你的事業那麼順風順水？年紀輕輕就可以成為鎂亞知名的設計師？當然，你的實力是一部分，那剩下的一部分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
李墨辰愕然地望著程道初，好像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
“關於上次在書房裏我和你談的，隻要你和頤纖在一起，我定不會虧待你。也許你當時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墨辰徹底糊塗了：“程叔，我的工作為什麼會和程頤纖扯上關係？”
“我持有鎂亞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換言之，我是鎂亞的最大股東。”程道初把李墨辰震驚的神情看在眼裏，繼續平淡地說：“我喜歡設計珠寶，所以讓其他的股東擔任董事長，自己隻出席股東大會。鎂亞招聘珠寶設計師的製度嚴格，每個設計師都是百裏挑一。就算有我引薦，你也要經過層層篩選。但你能那麼輕鬆地進鎂亞工作，免掉麵試，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李墨辰的眉頭擰得厲害，握著茶杯的手背青筋隱現。
“不過你沒有讓我失望，你的設計感很強，設計的珠寶都很熱銷。”程道初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一口茶，言語中有淡淡的欣慰：“頗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程叔……”
程道初打開李墨辰麵前的盒子，裏麵那塊名表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我說過，如果你想買這買那，要麼奮鬥，要麼繼承。如果你和程頤纖結婚，我會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並讓你坐上鎂亞董事長的位置。”
李墨辰眉頭緊蹙地看著麵前的那塊限量版的名表，這麼奢華的名表連反射的燈光都那麼刺眼。他對程道初笑著搖搖頭：“程叔，承蒙您這些年的恩德和錯愛，我和現在的女朋友很相愛，準備過一段時間結婚。”
“是不是程頤纖的同事，那個叫杜思瑜的？”
李墨辰驚訝地看著他：“您怎麼知道的？”
“有一次我和頤纖散步，在公園裏碰到了……模樣倒還漂亮，但相愛是一碼事，兩個人適不適合又是一碼事，能不能在一起又另當別論。”他意味深長地看李墨辰一眼：“她在沈昱澤手下工作，而且據說沈昱澤不顧眾人意見，把銀大的兩個策劃案都交給她做……”
李墨辰的拿著茶杯一僵，很快恢複正常：“能者多勞，我相信她。”
程道初注意到這個細節，循循善誘道：“你有沒有換位想過，如果你是她，你會選誰呢？”
他神色一僵，對程道初禮貌地笑：“程叔，您不用再說了，承蒙您的錯愛，您要我怎麼報答都可以，唯獨娶程頤纖我無法辦到，天色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李墨辰看一眼麵前的名表，轉身離去。
“墨辰，你是個聰明人，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程道初把名表的盒子關上收好：“這塊表就等到你生日那天再送你。”
今天聽程道初講這麼多，他腦袋裏混沌一片。今晚月色撩人，卻無端引他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