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的春節前夕,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將大地鋪上一片銀白色,家家戶戶忙著置辦年貨,秦凡的店自然是更加忙碌,一直忙碌到年二十八才關門歇業,他手下的夥計劉曉文、方柱石等人都回家過年了,秦凡終於停止了忙碌。
去年春節的時候,是爺爺和秦凡一起過的,今年,爺爺已經不在了,秦凡孤身一人,看著昌榮街的鄰居家家忙著準備過年的事宜,他反而不知該幹什麼。
他的火爐神功前兩天再進一步,練到了第六重,半年多時間進展了兩重,這種修煉速度堪稱驚人,原因有二,一是火爐神功的功法及其優秀,尤其是對於初級功法,進境速度很快,越往後越難,新月真人設計的這個功法,就是要凡人盡快達到凝丹的境界。
二是秦凡經過新月脫胎換骨的改造之後,天賦之高,堪稱震古爍今,自然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象火牛修煉火爐神功第一重,按理第一重比第五重修煉要容易很多,秦凡修煉第五重花費三個月,火牛修煉第一重卻花費了四個月,馬猴花費了五個月。
現在店裏的生意和貨運公司的生意都走上正規,慢慢手裏有了錢,秦凡想,該用新月傳下來的藥方來給兩個兄弟加快修煉速度了,否則隨著生意做大,目標更顯眼,沒有保駕護航的實力,生意就危險了。他們都修煉完成第一重,身體可以承受暖意方的藥量。
春節期間沒有什麼事情,秦凡除了更勤奮地練功,就是開始研究暖意方,這天中午,他踏著積雪來到濱河市最大的中藥店,拿出暖意方遞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店員:“這個藥方,我配三十劑。”
女店員接過藥方看了一下,馬上算了價格,然後疑惑地看著秦凡說:“小同誌,你這個藥可貴啊,要二十五塊一副,三十副就是七百五十塊,你有這麼多錢嗎?”
秦凡不動聲色地從懷裏摸出厚厚一遝鈔票在手裏拍了拍:“就知道你要說這句話,快配藥吧。”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下摸出這麼多錢,惹得藥店裏的人都看他,這時,藥店裏那個坐堂中醫走過來,從店員手裏接過藥方看了看,馬上皺了皺眉頭,又看看秦凡說:“小同誌,你知道這個藥是幹什麼用的?”
秦凡看看這個坐堂中醫,年紀在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麵目和善,便隨口回答:“別人托我來配藥,至於幹什麼用,那是別人的事。”
中醫馬上說:“這藥看似補藥,但這種分量,這樣的下藥方法,我行醫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藥力強的難以想象,就是十個壯年人也禁受不起一副這樣猛烈的大補藥,更不用說虛不受補的病人,因此,這個藥方說是補藥,其實是毒藥,普通人喝這藥,一副就能斃命,開這個藥方的人,不是給人治病,而是要害人,是誰開出這樣歹毒的藥方?”
秦凡一下愣住,旋即省悟,難怪藥方裏說,必須是修煉進入火爐神功第一重,才能禁受暖意方的催補,而且喝下暖意方的藥湯,馬上就要運功修煉,以加速藥力化解,原來這藥力如此猛烈。
他又在瞬間想到,自己有一個失策,這種寶貴的藥方,自己這麼來藥店買藥,其實就等於泄漏了藥方的秘密,這個中醫不是練武之人,也不知道藥方的來龍去脈,自然對藥方難以理解,如果碰到一個識貨的人,藥方就算泄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