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的草要少得多,其中紫色,黃色,形狀不一的鮮花怒放。小風推 動的波浪直蕩向遠方,起碼多了鳥兒的鳴叫,不那麼單調了。徐白停下等 他追上。
趙允喘勻了氣,一摸背包裏傀儡還完好,取出兩個,弄來兩匹馬。
“不著急,這個世界大,人肯定多,不愁找不到人。”趙允說。
兩人兩馬,悠哉行走在土路上。徐白指著遠方曲線交彙的某地,說看到 有農舍摸樣的建築。運氣好的話去鎮子裏找找線索。
“領口緊了些,下麵老透風,誰設計的。難受死我了。”仔細看手上戒 指,樣式是滿漂亮,幹什麼用的呢?徐白把弄那柄匕首,原本的鋼製刀刃現在變成灰白色,摸上去布滿了紋路,尖端鋒利,刀刃不鋒利,適合刺而匕首削。
“別抱怨了,你的裝備可比我多。”徐白。
“多有嘛用,我都不知道它們怎麼用。要我丟戒指去砸敵人嗎?”話音未落,徐白踏上馬鞍,撲到趙允馬上,滾下馬背。
三隻箭極為接近的飛過原來的位置。
“趴下別動,對方全是弓箭手。你做後援。” 徐白貼地飛奔,一波箭雨風似的撲麵而來,他手中匕首接連磕飛利箭。趙允勉強能看清他胳膊揮動的殘影。距他們三十米開外灰綠色的土塊升出草叢。不對,是人。
轉念間徐白碰上最前麵那人。匕首精準的架住握弓的那隻手,倒地飛鏟,那人躲閃不及,滾了出去。與此同時兩匹馬躍過徐白頭頂,擋住第二波箭雨。
“停手。”氣勢十足的一聲大喝,對方迅速後撤,圍攏成半圓形,手上的弓箭半拉開,微微朝下。
徐白冷冽的保持戒備姿態,從兩匹馬之間的縫隙看著他們。趙允慢跑上前。
對方一共十二個人,綠棕色的軟甲形成完美的保護色。不過關節部分是普通的亞麻衣物,目光銳利,身形勻稱,配合非常默契。有的人盯著他們,有的人負責關注周邊情勢。除了製作精良的長弓,每人身上配有短刀。發出命令的是他們首領,他配的是長劍,四十多歲的樣子,下巴上是短短的胡須,棕色頭發絲綢般柔亮。兩眼格外有神。
“西瓦亞,我不是讓你們待命嗎?誰下令攻擊的?”話音不大,但這群戰士中傳過一股無聲的顫栗。前排一個戰士收起弓,低頭對他說:“塞納分隊長,我沒想殺他們,我隻是要他們射倒他們的馬。這兩人太可疑了。” 名叫塞納的男人將臉靠近到離他眼睛一掌寬的距離,一字一句說:“記住,我們是軍人,不是暴徒。現在還不是你發號施令的時候。聽明白了嗎?” “是。”西瓦亞大聲回答。
“收起武器。” 餘下十人立即把箭放回箭簍,分成兩列。趙允撤回傀儡,饒有興趣的笑笑。
塞納單獨走向他們,顯然他是個職業戰士。體格健壯,臉龐如大理石雕刻的一樣,堅毅,沉穩,常年在外的生活所表現出的痕跡展示出他的自信。他先注意的徐白,然後是趙允,詫異的扭動嘴唇。
“這位獸人戰士,好身手。你們來黑沼之森有何貴幹?” 獸人?但願徐白不會發火,趙允心說。
徐白放低匕首,琢磨好措辭,對他說:“你看見了,我們是旅行者。” “旅行者?”他沉吟道,“請原諒我部下的無禮,最近法魯夫治下的村鎮頻頻向我們求援,來自黒沼之森的怪物襲擊村莊,抓走不少人。所以對一切可疑人物我們必須詳細盤查。你們隻是路過嗎?” “嗯,假如可以賺到傭金,我們不介意停留段時間。你們遇上麻煩了?”趙允。這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不過RPG遊戲裏執行任務是最基本的,目標肯定隱藏其中。
“那不必了。法魯夫的兵力足夠應付民眾的要求,你們最好快些離開。” “明白了。徐白,看來人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在前麵鎮子過一晚總可以把。” “可以,就一晚。”塞納打個手勢,他們從兩人身邊魚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