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中國的航班已經起飛,歐陽惜坐在座位上緊抿著嘴唇,臉色蒼白,一句話也不肯說。
麵對司徒宇軒溫柔的關懷,她統統選擇了拒之門外。
夏凜涵……那麼強悍而雷厲風行的女人,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吧。
歐陽惜的雙手緊緊的交握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完全被不安填滿。
隻能在心中,用最蒼白的語言去乞求著——
——希望這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一路風塵仆仆的回到中國歐陽宅,歐陽惜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行李以及旅途的疲累,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歐陽老父的院子。
如果夏凜涵現在還在醫院的話,那麼她必須先要向父親詢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好不容易跨上回廊,奔到了歐陽老父的書房,她隱隱約約的,聽到房間裏有人在對話。
難道父親在接待客人?雖然這麼不打招呼就闖進去實在是有失禮儀,但是歐陽惜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抬起手大力拉開門衝進去。
“……那之後的話,應該先……”
坐在藤椅上的中年男子,原本正和坐在他對麵的人交談著什麼,看到歐陽惜,先是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緩緩開口:“……惜兒?”
歐陽惜並沒有回應他,而是瞳孔緊縮,雙手緊緊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坐在他對麵的木椅上的人。
——夏凜涵。
一瞬間腦海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爆炸,有什麼東西似乎即將要破繭而出。歐陽惜呆呆的望著那邊的女子,思緒飛快地倒帶……
軒,他不是說,夏凜涵犯了心髒病嗎……?
大腦思路漸漸恢複正常運轉,歐陽惜憤怒到臉色發白,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為什麼,要騙我!!!!!”
撕心裂肺地喊著,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憤怒與不甘。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歐陽惜怒視著夏凜涵,而後者,卻隻是回應了一個帶著嘲諷的淡淡的笑容。
“因為,你不可能和日本人結婚。”
“你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歐陽惜發瘋一樣的大喊著,悔恨與憤怒一起湧上來,幾乎要燒毀她所有的理智。
“嗬,就憑,”女子緩緩的瞌了瞌眸子,“我不允許。”
歐陽惜憤怒地看著夏凜涵,思維從來沒有像這樣一般高速運轉過。夏凜涵不準她嫁給雲雀恭彌,那麼,目的恐怕隻有一個。
——她隻能嫁給司徒宇軒。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什麼溫柔都是偽裝出來的,撕破了臉皮,他們不過都是些為了利益而喪失心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