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涵沒有再接話,而是不耐煩地看了看表,“時間快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轉身走出去。
歐陽惜坐在自己的床上,身穿華麗到耀目的嫁衣,目光空洞,仿佛沒有靈魂的傀儡。
十一點,很快就到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湧進了歐陽宅的大院,聽完夏凜涵的迎賓致辭後,便不約而同的開始尋找今天的主角。
與此同時。
“放開我!”歐陽惜依舊在奮力掙紮,明明知道自己逃出去的概率幾乎微乎其微,可是她依舊不願意放棄努力。
或許,在這裏放棄的話,那麼她就永遠失去了機會呢。
被一幹黑衣人神情肅穆的推到了紅色的轎子上,歐陽惜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手銬銬住。她剛剛準備破口,口中卻被塞上了一團手帕,完全發不出聲音。
她憤怒無比的皺著眉頭,但怎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她絕對不可以在這種時候認輸。
隻可惜,很快,轎子落地,歐陽惜白皙的小腿磕到了尖銳的部分,不由得吃痛的悶哼。
她甚至在心裏咆哮,為毛一定要用中式而且是方式這麼古老的婚禮啊,她被關在這個類似小黑屋的地方真的很不爽好嗎?!
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下一秒,轎門被打開,然後,嘴裏的手帕突然被抽掉。手上的手銬,也一瞬間脫離了手腕。
她在心裏感到好笑,這些人還真是會做戲,明明之前就差把她五花大綁,現在卻又用相當恭敬的姿勢把她迎了下來。
說不清楚是可悲,還是可笑。
雙腳剛剛落地,歐陽惜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跑,隻可惜身上的嫁衣太緊讓她完全動不了。歐陽惜在心裏惱怒的罵了一聲謝特,可是心裏卻更加不安。
因為,站在不遠處的,和她同樣身穿紅色係西裝的人,是司徒宇軒。
她真的很想不要麵子不要名譽的上去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清醒清醒想想自己到底都對自己幹了些什麼瞞天過海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旁邊那些看似是在攙扶實際上是在禁錮著她的黑衣人,讓她完全難以下手。
夏凜涵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一臉心有餘而力不足,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一切的流程都在按順序進行著。歐陽惜抬起腳步,向不遠處的自己的新郎走去,僵硬而麻木。
然後,兩個人對視良久,說不清楚的複雜。
但是偏偏,這在旁人看來就變成了含情脈脈的對視。
“司徒大少爺和歐陽大小姐真是恩愛啊,你看那眼神,嘖嘖……”
歐陽惜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麵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她依舊保持著那個揚起頭看著司徒宇軒的姿勢,沒有動。
接吻的瞬間,歐陽惜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毫不顧忌。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被烏龍掉的初吻,吻著她的她吻著的,明明不是眼前這個人……
她想要掙脫,可是腰上被他摟得很緊,完全不能逃避。
總之,現在是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心中有無盡的難過蔓延開來,歐陽惜緊緊地盯著司徒宇軒放大的臉,淚水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但是她這麼明顯的情緒,周圍的賓客居然一個都沒有發覺,依舊神情莊重地看著他們,仿佛見證別人的終生大事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
對,這件事情的確是挺莊重的,但是……歐陽惜一點都不想被見證的人是自己和司徒宇軒。
……
晚上八點的時候,終於送走了所有賓客。
敬了一天酒然後又陪著那些賓客遊玩了一下午的歐陽惜,此刻正站在木質的回廊上,滿臉疲憊。
她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無視身後大步追上來的司徒宇軒。
隻可惜,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她被他繞到正麵緊緊抱住,無法掙脫。歐陽惜憤怒的抬腿,卻被對方用腳勾住。
然後,嘴唇被什麼軟軟的東西壓了上來。
“嗚嗚嗚……”歐陽惜隻能用無力的嗚咽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呐,惜兒,你知道嗎。”司徒宇軒突然低下頭湊近她的耳根,溫暖而曖昧的氣息輕輕的呼出,溫柔地灑在她的頸窩,讓少女的身體不自覺的繃緊。
下一秒,雙腳離地,她被他打橫抱起,歐陽惜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頸。
司徒宇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抱著少女大踏步的向臥室走去,直到將她扔在床上壓上去,看著少女一臉驚恐,才低低的說出了下一句。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換個辦法把你綁在身邊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