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曹操揮手又是一記老拳,痛得鄧艾哇哇直叫,腦袋上瞬間又頂出一個包來。
此時正逢程昱走入帳內,看見裏麵的情景,程昱不由的有些詫異,承相真的變了,想當年調教冠軍侯時,承相是一個不滿就瞪眼睛,兩個不滿就緊鼻,冠軍侯縱然有所進步,也不見承相咋麼誇他…雖然如今對鄧艾亦是如此。
但程老頭能感覺的出來,看曹操現在心態,隻怕是老年之性,多於調教的……。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程昱笑著步入帳內,看了看頭上頂著兩個包的鄧艾,搖頭歎道:“鄧艾,你怎麼又受教了?”
鄧艾委屈的看了程昱一眼,接著低聲出了一個字:“恩。”
曹操抬頭望了程昱一眼,淡淡道:“仲德來此何幹?可是那劉潢有動靜了?”
程昱淡淡的笑了一下,搖頭輕道:“非也,乃是大將軍從葭萌關派人給鄧艾送來了一見東西,還請承相過目。”
曹操聞言,隨意的將眼睛一閉,淡然道:“既然是林兒給鄧艾之物,何必與我看來?仲德直接給鄧艾便走了!”
程昱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將一個木匣遞給鄧艾,鄧艾伸手接了過來,轉頭看了看半閉著眼睛的曹操,猶豫了一下道:“還是承、承相打打開來看吧”
曹操眼睛絲毫未睜,隻是眉毛微微一挑,輕道:“這是林兒給你的物件,何必呈遞於孤?”
鄧艾聞言,摸了摸腦袋,輕聲道:“不管怎麼、麼說,承相才是實際的軍中主、主帥,而且,還是鄧艾的師祖一祖,於情於理,這都應該先、先讓承相、相觀看”
曹操麵色不變,心中卻是頗為歡喜,暗道這小結巴還是挺懂人心的,能看懂眉眼高低恩,有前途!
“既然如此,且讓孤替你觀閱觀閱,看看林兒這小子送了個什麼東西過來!”說罷,曹操也不客氣,隨即接過了鄧艾手中的木匣,打開一看,正是那副西薦地形圖的副本。
曹操仔細的看了一會,但見他雙目微眯,眼睛驟然發出精光,淡淡言道:“好東西!林兒他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程昱聞言,連忙回道:“此事,且容我去問問那送信的使者。”
“恩,速去問問!”曹操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揮了揮手,然後他突然轉向鄧艾道:“鄧艾,孤這幾日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幅西蜀地形之圖,研究你我日後進軍之處孤給你十日時間,你想辦法將阻擋咱們去的劉潢生擒過來!”
那邊的程昱聞言,頓時一驚,劉潰乃是川中名將,更占地勢之險,晝相借著參悟地圖之機。就這麼隨便的將此事交托給鄧艾了?
程昱不敢相信的轉頭看了鄧艾一眼,卻見鄧艾拱手對著曹操言道:“承相、相盡管好好參參悟地圖小艾一定、定盡力完成。”
“好孩子。”曹操默默的誇了誇鄧艾一句,接著就大步走出帳外,隻留下了鄧艾和程昱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會,方見程昱苦笑,言道:“你這孩子,好生狂妄,劉慣也是一方名將,且為人處事頗為小心,五日時間生擒此人。老夫也斷無把握,你卻也敢答應?”
鄧艾聞言,輕輕的笑了一下,輕道:“程先生,承相、相發令,我就是辦不到,也、也不能不答應啊。”
程昱聞言,長歎口氣,點頭道:“是啊,承相為人,必是言出即行,他既令你十日擒劉潢,必是想對你考驗一番,又豈會管你有何想法?你小小年紀,就能踹透承相心思,也算不易隻是,你打算如何捉拿劉潢啊?”
鄧艾煩惱的摸了摸頭,輕道:“且、且允我、好好想想!”
深夜之間,天上的彎彎鉤月泄下的月光,如同銀輝一般倒射在鄧艾的身上,配合剛地夜間的低壓微風,也算是沁人心胸,舒服之。
鄧艾坐在營寨門口,一邊杵著下巴,一邊觀看著遠處的山林圍穀,心中回憶著白日間自己與曹操得對話。
對於龜縮於山關上的劉潰,白日間,鄧艾曾提議用驕兵之計配合詐敗之計引劉盾出山,對於這個方法,曹操也是默許了,但卻說他思慮不周,言之劉省縱然出來,也必不會離關山遠,如此,一旦反擊,雖說能敗川軍,但很難擒住劉潢,若是被他跑了,日後恐怕就真的沒法再引他出來了。
曹操一定是又辦法的,但他卻沒有告訴自己,隻是全權的將這些交給了自己去做這比之讓老爺在揍兩下恐怕還要煎熬,但見鄧艾長歎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低聲歎氣道:,“唉、如此,到底、底、應該、怎麼、麼辦呢?”
正尋思間,突聽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卻見遠處的鬆土之中,一道小黑影“噌”的一下從裏麵竄了出來,鄧艾以為是敵軍細作,急忙將劍拔出,磕磕巴巴的嗬斥道:“誰啊!”
等待仔細看清楚時,方才知道是一隻小老鼠,鄧艾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自嘲道:“我這、這是多心了,原來是、是隻打洞的、的老鼠!”
話剛說到這裏,頓時見鄧艾突然一愣,接著低頭細細的尋思片刻,狠勁一拍手道:“有、有了!我、我有計抓、抓劉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