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聞言,頓時一驚,卻見曹操從塌上拿出了那份地圖,指著上麵為鄧艾解釋道:“你且看看,如今林兒他們正在攻克葭萌關,必然為蜀軍全力阻擋與活水關或是劍閣之處,此二處山勢險峻,水勢湍急,絕難攻破,然你我若是走景穀道口,進入這天險惡的小道,數裏後,便可抵達油江關口,此後南下,一馬平川的地方便是綿竹和成都!”。
鄧艾詫異的抬起頭來,說話頓時也不結巴了,他看著曹操詫異道:“承相的意思是,從此繞過蜀軍,直接捉拿劉璋?”。
“不錯”。曹操輕輕的摸著胡須,點頭笑道:“不論劉備再怎麼頑固,但現今的蜀主依舊是劉璋,而憑借工勢險要的抗拒我軍的主力也是川兵,隻要孤活捉劉璋,再恩威並施,令其歸降,則西川彈指可定,劉備也將前後遭敵,被困蜀中,就是插翅也難逃回荊州了。”
鄧艾聞言,恍然大悟,但見曹操一臉神往的坐在塌上,雙目中精光點點,嗬嗬笑道:“孤真的很想知道。劉備,孔明在前線與林兒對戰,若是知道孤乘隙襲擊成都,會是一個什麼樣表情?”說罷,便見曹操哈哈大笑,似是有些不能自己。
鄧艾麵色疑惑的看著地圖,疑惑道:“可是,此小道,若是、是有蜀軍,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絕無可能!”但見曹操擺了擺手,言道:“川中諸人,沒有人會有這個魄力與見識,能破孤之謀者,唯有孔明一人,隻可惜他也是初入蜀中,對於蜀中地理小道並不熟悉,若是讓孔明在蜀中居住年,孤定然不敢行此策,可惜,天不結此人,現在的孔明斷然不會知道有此一小道!”。
鄧艾恍然的點了點頭,卻見曹操忽然又道:“隻是現在景穀道口,便是在你我麵前的山關之中,唯有先破了劉靖,此大事放能得成,鄧艾,這件事,孤便交給你了,你切勿辜負孤之重托。”
當夜,劉潢駐守在山下的曹塞之中。
劉虞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也算個明白事理的將領,他怕曹軍乘夜回襲,所以早在寨內的數理處安排了各個巡哨兵隊,稍有不對,便會舉火示警,以助他的川兵萬一有所不利,可以隨時返回山上駐守。
但可惜的是,劉虞小瞧了鄧艾的智謀,山下大寨半裏外的鬆土屯間,但見地麵的土壤突然開始鬆動,接著便見嘩啦啦,嘩啦啦的土堆被分開,右先鋒曹明當頭而出,接著回手一拉身後的許褚,笑道:“怎麼樣,我的這幾條地道,挖的還算隱秘吧!”
平舊塞外!曹明與許褚的突然出現,有如精空霹麾,攢陛聲震懾在了整個戰場之上。
曹軍通過了遺留在原先營寨不遠處的地道,輕鬆的躲過了巡哨的士卒,直奔川軍主營,意欲生擒劉潢!
虎癡許褚一馬當先,步行殺入川軍軍寨,直奔劉潰的帥帳而去,但見他手中的長柄大砍刀,足足有七十餘斤重,揮舞起來真可謂是開山碎石,縱是敵軍騎步也不能抵擋。
“擋我者死!”隨著許褚,那恍如戰神一般的雄姿,再配上那足可震懾長空的嘹亮嘯音,川軍士卒的耳膜一個個都覺得有些微微刺痛,反觀他身後的曹軍,卻是士氣大振,一個個跟著許褚向著敵寨衝殺,一時間足可謂勢不可擋。
此時,敵軍守將吳蘭已是驟馬而出,敵軍襲寨。己方巡哨沒有發現蹤跡固然可疑,但放眼望去,一眾襲寨士卒皆是步卒,如此,當不足懼!
想到這裏,但見吳蘭大吼一聲,道:“賊休得猖狂,天下的仗,可不是光靠嗓門便能喊的贏的!”說罷挺槍縱馬,直取許褚衝殺而去,眼見離的許褚近了,但見吳蘭大喝一聲,雙腿驟然一夾,長槍當空刺下,直取許褚脖頸而去。
“啊!啊!啊!你給我下來!”
一騎一人相交,但見許褚卻是絲毫不懼,長柄大砍刀由下往上當空揮舞而上,幾乎是同時吳蘭的長槍,業已是夾雜著刺耳的尖聲呼嘯豎劈而至,沉重的大砍刀與吳蘭飛舞的長槍一上一下。瞬間在空氣當中重重的砸在了一起,隻是一個霎時之間便發出了一聲,足以斷金碎石的鐵器相交轟鳴之聲!
“啊!呀!呀!”隻此一招,高下立判,猛烈的撞擊弄得吳蘭雙臂劇痛,猶如骨碎筋折一般,他嘴裏忍不住大叫一聲,接著便向著馬匹後方飛去,竟是被許褚一招擊落與馬下,而不省人事。
許褚更不遲疑,大步上前,衝著地上的吳蘭揮舞一刀,將他劈殺,接著翻身上馬,高聲呼喝道:“將士們,隨我向著營內衝,生擒劉潢!”
此時的劉慣,想要奔逃回山,卻已是被曹明率軍纏住,走脫不得,隻能硬著頭皮與曹軍交戰。
許褚,曹明正奮勇殺敵之時,突聽遠處一陣呼喊聲來,卻是鄧艾見塞中火起,引著大部騎兵前來接應,此時的劉潢見狀,腦中頓時一陣嗡嗡作響,心下暗自叫苦道:“本督一時大意,竟然被這口吃兒所敗,一生英明盡喪於此地矣。”
隻是一個分神的時間,營內雙方的利器刀戈相交的轟鳴之聲,便己經交織成了一片,耀眼的刀槍劍戟之寒芒,啥那間照著在了整個大營之間,戰騎人鳴山呼海嘯的響徹山口,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