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黑沉而下,在玉龍宗偏內棱角山峰上的宗殿內,金瓦紅牆、莊嚴肅穆,氣魄宏大卻是形態奇異。
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皆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殿內上方掛著一張金匾,上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玉龍”。
宗內能掛上全宗之名的金匾於殿內,也隻有玉龍宗總殿。
總殿內,下位站著好幾人,相對而立。
背對“玉龍”金匾的兩人,一人中年模樣,威嚴畢露、如山似塔,雙手負背而立,不怒自威,下顎細短黑須,更添幾分尊嚴。
身邊一人,略顯佝僂、年歲已老,瘦削的臉上有著一絲黝黑,淡淡眉毛下,一雙慈善的雙眼卻是炯炯有神。
中年男人因地位之高,站在了老人的身前。
兩人身前,卻是站著好幾個臉上稚氣未脫的少男少女,其中包括伍長山與長孫琴。
在第一眼看到中年男人身邊的老人時,長孫琴絕美的臉上,便是瞬間一變。
“裘長老,你…你上次不是帶領弟子前往參加宗門比練嗎?怎麼就回來了……”
老人是宗門內、地位崇高的大長老,地位僅在玉龍宗宗主之下,姓裘,卻是因為長老一位,無人問津其名,便是隻有稱呼裘長老。
裘長老一聽、一抹微笑,在僵硬的臉上勾勒而出:“老夫也是剛不久才回宗內的,晌午時分便是回來處理一些宗內事物,所以沒有及時的通知大家。”
“那…他們……那些參加宗門比練的弟子回來了嗎?”
長孫琴臉上的擔憂之色很是明顯,緊緊盯著裘長老的眼睛,想他快些回答自己的問題。
裘長老會心一笑:“不用擔心,此次宗門比練雖說沒有大獲全勝,卻是沒有人員傷亡,並且在我回來時,同時隨著我一同回宗了,大家不要擔心。”
“這……”沒想長孫琴臉蛋之上卻是陡然一白,“我…那,可是許元大哥沒有回來…他如果回來,肯定會來找我的…裘長老,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啊!”裘長老一聽,馬上否決,“此次算許元那小子比練之時所得第二,卻是沒有得第一事後的繁瑣,相反,他比我還回來的要早一步呢,想來要是他快馬加鞭,上午也是能夠到的。”
長孫琴柳眉簇起:“這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看到許元大哥回來,剛來我還前去許元大哥的住處看了看,是不是搞錯了……”
“這次讓你們六輩弟子前來,說的就是這件事。”這時,站前麵的中年男子岔口說道,“許元在裘長老的前麵回宗,卻是沒有得到宗門外圍弟子告知他回宗的消息,所以我們猜測,許元或許在途中,慘遭了禍事。
本來我們決定,在許元回宗後,便宣布以他當任六輩弟子的大弟子,但現在緊急情況下,都還不知道許元在哪,所以在幾日後,大弟子分派的人選,非伍長山莫屬。”
伍長山適時的站了出來,道:“弟子謹遵宗主之命!”
“難道你們…就決定這麼拋棄許元大哥?”
長孫琴腦袋一轟,大大的雙眼,染上了絲絲的水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