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調查到了凶手的身份,我也會親自幫淩落報仇。”
“你知道麼,我臉上這個傷疤的由來?”
雷霸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臉,卻是靠著牆壁坐在了地上,從懷裏拿出一包香煙,點著,泛著藍光的煙霧彌漫在他的指尖。
“你不是說這樣有男人氣概麼?”
“你會信這樣的鬼話?當時我成為覺醒者後並沒有加入任何組織,卻因為自己的能力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一個仇人帶了幫手來找我的麻煩,他的能力是金屬,當時如果不是淩落突然出現,恐怕那道鋼刃就不光是在我的臉上留下疤痕了。就是這個原因,我加入了烈刃,也和淩落成為了兄弟,當時我發誓,如果有人傷了他,我一定會親手幫他報仇。可如今,我的兄弟躺在裏麵生死不知,他最愛的女孩毫無音訊,我卻什麼都做不了,真是可笑!”
雷霸的手帶著一絲顫抖,似乎用了很大力氣才把煙頭塞進嘴中,這個硬漢哭了,當著尤映涵這個女人的麵。
“最愛的女孩?”
聽到這句話,尤映涵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可她很快平複了這種心情,並沒有讓雷霸看到她臉上的那絲悲痛。
“你還不知道吧,淩落這小子對秘密保守的太嚴,恐怕他喜歡白靈這件事隻有我知道,希望白靈隻是失蹤,如果她死了,那淩落就算恢複,恐怕也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抽完這根煙,雷霸擦了擦臉,再也沒有剛才那柔情的樣子,仿佛變了個人一般。當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住了身形。
“尤映涵,如果淩落真的出事,我連你都不會放過,這件事本來不可能由淩落這隊負責,你卻把任務交給了他,真要報仇,你也算其中之一。”
尤映涵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出半個字,隻是默默的看著雷霸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因為這個任務太過重要,她隻能選擇自己相信的隊伍,何況淩落這組的實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強,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他們的行蹤會被其他人知道。
是啊,如果說是那些人讓淩落變成這樣,那她也算幫凶吧!
……
因為淩落的身體機能恢複大半,沒必要再浸泡營養液,所以他從特級病房移到高級病房。
“太奇怪了。”
醫療室檢查了淩落的全身,看了這些儀器上數值,皺著眉頭說出了這句話。
“淩落他怎麼了?”
尤映涵這段時間都沒有外出執行任務,而是固執的呆在淩落身邊,聽到醫療師的話,她緊張的問了一句。
“我隻是很奇怪,按道理說淩落應該早已醒來,可他卻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而且腦電波時不時會有特別強烈的反應,我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他不願意醒來的事情。”
“不願意醒來,你的意思是?”
“我估計是這樣,這種案例在很多人身上出現過,當發生了一些超出接受範圍的情緒波動時,大腦會做出類似這樣的自我保護機製,有的人會選擇沉睡,有的人則是選擇失憶,並不是忘記這件事,而是大腦潛意識會把這件事藏在識海的最深處,永遠不再想起。”
“那他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他自己。”
又過了幾天,一個帥氣的男子走進淩落的房間,他一眼就看到尤映涵抓著淩落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
“映涵。”
尤映涵看了來人一眼後就把目光移開,依然呆呆的看著淩落。
“映涵,你還守著這家夥幹嘛,連醫師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不過我想就算他醒了也沒辦法繼續呆在烈刃裏麵,一個跟普通人差不多的家夥能幹什麼,還指望他替組織賣命麼?”
“張明宇,淩落是因為完成組織的任務才變成這樣,組織有照顧他的義務,何況我們需要從他口中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還有,請你喊我的全名,映涵這個名字不是你有資格喊的。”
“嗬嗬,是啊,可就算組織願意照顧他,他也不會願意在組織裏麵當一個廢人吧,昔日的魔族隊長,以後的總部文員?”
“你還有事麼,沒事請你滾出去!”
“好了,說正事,上頭讓你過去,有任務給你。”
“我不是說……”
“這是組長親自下的命令。”
張明宇說出這句話後臉上帶著得色,這次的任務是組長親自下發的,而執行任務的是他和尤映涵。
“組長……”
尤映涵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病房,張明宇看了一眼躺著的淩落,冷哼一聲便跟著走了出去。
這場夢做了好久,久到淩落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白靈被殺的場景像幻燈片一樣不停的在他腦中放映,他不想再夢到這一幕,所以他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