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年錦堯這種人來說,當然不止這一處辦公的地方,但昨天黑市才剛進行過拍賣,所以他是過來檢查帳目的。
雖然他的財富多得早已不在乎這一筆,但他不允許他的手下有絲毫的貪-汙行為,該是他們應得的,他一分不少,不是他們應得的,他也決不準他們胡來!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今天林悅藍會來此找他。若不是他提前向下麵的人打過招呼,就憑林悅藍的身份地位,又怎麼可能輕易見到他?
林悅藍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要求助的人竟然是昨晚那個男人!
回想昨夜的一切,再回想醫院裏的奶奶,理智必然會戰勝恐懼。
“很好,在那裏麵壁三十分鍾,不準動。”年錦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林悅藍聽話的站在那裏,因背對著他,在看不到他人的時候,她感覺回到了昨晚頭被黑布蒙起來的時候。
無助、膽怯、委屈,還有恐懼,眾多複雜的情緒一一竄過她心頭,以極其豐富的表情出現在她臉上。
半個小時,對於此時的林悅藍來說,是漫長的,但她還是盡可能的保持站姿,不讓自己亂動。
她不是軍人出身,能堅持得這麼好,完全是憑她自己的毅力。
隻是當半個小時結束後,年錦堯並沒有喊停或改變命令,她不敢亂動,隻有小心翼翼的問:“先生,我……還要站多久?我還急著去醫院……”
“擅自開口,再站一個小時。”年錦堯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頓時讓林悅藍的心涼了半截。
她猛然回過頭,狠狠瞪著悠然坐在沙發上的人,憤怒的質問:“你、你這個無賴!你說過隻站半小時的!”
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林悅藍一下子頓住,她都能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冷得能殺人。
她氣焰立刻消了下去,可憐兮兮的搖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對不起……”
“你還會罵人?不差嘛。”年錦堯這句話說不出是褒義還是貶義。
但直覺告訴林悅藍,她惹麻煩了,這個男人好像在刻意針對她激怒她,偏偏她自己毅力不夠強,都忍了半小時為什麼不能再繼續忍下去。
她站在那裏,不安的搖頭,無助的眼神像隻小鹿。
“在那份合同上簽下你的名字之後,你就該清楚,你往後的命運。中止合同很簡單,但你要記清楚你是為了什麼而出現在這裏。或許,你並不是真心想救你奶奶?”
年錦堯站了起來,慢慢向她靠近,她退無可退,隻得緊緊抵在牆上。
提到奶奶,她眼裏就有淚光閃現,可她還是有些不輸氣的站得筆直:“我來這裏當然是為了救我奶奶!”
“很好,那就秉承著犧牲精神,為她付出一切吧。”
年錦堯停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付出一切?”林悅藍愣住,回過神時,才驚覺他靠近的意圖,她本能的伸手推阻他:“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