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純一良雖是組織的敗類,先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所為,都應該由組織來決定如何處決,而不是由年錦堯這個外人來幹涉。
不過一想到山本純一良進入組織之後惹的禍端,相田由木就有些惱火,實在不明白那位先生為什麼非要安插這樣一個廢物在組織裏,還給了他一個副主席的職位。
年錦堯似乎預料到相田會說這些,他將毛巾扔在桌上,哼笑道:“既然拍賣記錄不能證實什麼,那我的確沒什麼有效證據了。所以,相田先生是不打算把他交給我了?”
相田由木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算是經曆無限風雨,但麵對年錦堯的咄咄逼人,他終於表現出惱怒,“年先生!就算你說的確有其事,那他也應該由我來處決,為何要交給你?”
相田由木很是為難,他維護組織的名譽和威望是假,聽從那位先生的命令才是真。
不管任何理由,都不可交出山本純一良,這是他接收到的死命令。
雖然他很不明白,為什麼先生要維護這樣一個敗類,但既是命令,他隻有遵從,絕不能有異議。
“既然如此,再繼續談下去也沒意義,還請相田先生回吧。”年錦堯語氣也不再和善,看都不看他,起身就要離開。
“年先生!”相田由木陰沉著臉攔住年錦堯的去路,“先生,大家合作這麼多年,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手下有人做錯事,交給各自組織處理便可,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年錦堯眉目帶笑,平靜的看著相田由木,“相田先生,既然您也知道井水不犯河水,您還縱容您手下的人做出這種事,究竟是誰在犯誰?”
他目光猛的一寒:“你隻管顧及你組織的聲譽,而我,隻需要維護拍賣會的聲譽,大家依然井水不犯河水。隻不過……”
他眯眼冷笑,“隻不過,誰能成功,就看大家各自的本事了。”
敢在他年錦堯名下動手腳,真當他是廢人嗎!山本純一良做出這種事,他就不相信相田由木不知情。
這麼多年,兩方交易,他向來公平公正,也從未提過什麼過分要求。這一現象,難不成在這些日本人眼中,是懦弱的表現?
相田由木臉色漲成個豬肝色,站在那裏冷冷盯著年錦堯。
年錦堯冷嘲一笑,傲然睨了他一眼,迅速朝門外走去。隻是還沒踏出門檻,他突然停下回頭,像想到什麼好事一樣微笑道:“想讓我不追究這件事也可以,讓你的人乖乖將佛像送回來,再更改合約,利潤我九你一。這樣的話,或許有希望保住你那廢物手下。”
“不可能!”相田由木爆喝一聲,雙眼快要噴出火來:“年錦堯,別欺人太甚!這裏是日本,不是你的地盤。”
年錦堯不介意的笑了笑,好奇的道:“我很奇怪,山本純一良是什麼貨色,你比我更清楚,就算你要維護組織的名譽,也不需要這樣護著他。”
相田由木護得山本純一良太厲害,這種異常情況,難免讓人猜測其中的原由。
而這也正是年錦堯好奇的。
雙方交易,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做錯了什麼,隨便處置就好,絕不可能因這個人起正麵衝突,傷了雙方的和氣。
可相田由木完全忘了商家利益,格外注重山本純一良了。
相田自然有他自己的苦衷,而這苦衷是不可泄露的。他沉著臉道:“年先生,就沒有其它商量的餘地了嗎?”
山本純一良不可交出,這是先生交出的死命令。
他開始懷疑先生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管年錦堯提出什麼條件,都要一口回絕,完全就是硬碰硬的姿態。
可既是硬碰硬,那為何又要他出麵與年錦堯商談。
年錦堯耐心快被磨完,他冷哼一聲:“敬酒不吃,來人,送客。”
相田由木護犢子的能力他算見識到了,現在他要讓相田由木見識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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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堯和相田由木在這裏爭論不休,而另一邊,窩在被褥裏睡得正香的林悅藍,被人硬生生從夢中擾醒。
本以為是年錦堯,可一睜眼,她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臉戴麵具的男人蹲在她麵前,嚇得她啊的一聲沒喊出口,已被那男人捂住嘴,朝外麵奔去。
林悅藍驚恐的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浴袍脫掉,你就反抗得再激烈一點。”
那男人突然湊到她耳邊,軟聲細語的威脅。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遭遇綁架事件!她極力壓下心中的恐懼,顫聲問:“你是誰,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