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局 第三十二章 我,就是法(1 / 2)

年錦堯的調侃讓林悅藍渾身一僵,隻覺得全身像有一把無形的火在燃燒。

她紅著臉垂下頭,不敢回應年錦堯。

年錦堯就這樣默默的凝視著她,要不是顧及她身上的傷口,他真想好好吃上一‘頓’。

他將衣褲穿好,率先向門外走去:“還不打算走?腦子裏在想什麼呢?”

林悅藍立刻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猛的朝前奔了出去,站在門外乖乖等著。

她不知道年錦堯這麼晚要帶她去哪,但不管去哪,也比留在屋裏被他不停調=戲強。

年錦堯默默看了她一眼,朝外麵走去,臉上的戲謔已斂去,剩下的隻有嚴肅和冷俊。

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林悅藍有些害怕,但還是乖乖跟上。

不管是溫和狀態下的年錦堯,還是生氣狀態下的年錦堯,她似乎都不太適應。林悅藍真是恨透了如此無用的自己。

她跟著年錦堯,圍著回廊朝前走,之後穿過正廳,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最後來到一個昏暗的倉庫前。

倉庫前此時守著幾個身形魁梧的壯漢,見到年錦堯來了,都恭敬的點頭示意。

正當林悅藍對眼前的一切好奇時,王明軒的身影從倉庫裏走了出來,隻簡單瞟了她一眼,就來到年錦堯麵前,恭腰輕道:“先生。”

年錦堯臉色陰沉,望著倉庫裏的燈光,道:“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王明軒為難的點頭:“是的。”

年錦堯不再說話,率先朝倉庫大門走去。林悅藍不明所以,也隻得硬著頭皮跟上。

進了倉庫之後,林悅藍才發現,裏麵竟然綁著一個被打得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底開始發顫:難不成年錦堯說的好戲,就是帶她來看這種血腥的場麵?

渾身是血的男人此時已昏迷過去,腦袋歪在一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毫無生氣。

林悅藍看到這畫麵,忍不住作嘔,抬頭憤然的瞪著年錦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

“弄醒他。”年錦堯沒有看她,隻是簡單吩咐。

他一聲令下,自有人朝中年男人潑去涼水,將其驚醒。

當中年男人看到年錦堯站在他麵前時,眼底泛起憎恨的光,口齒不清的咒罵:“姓年的,你最好殺了我!如果不殺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年錦堯舉步向前,來到中年男人麵前,也不嫌他身上腥味無比,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相田先生,隻要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山本偷我的東西、是誰指使你們對我的女人動手,我可以完整無缺的放了你。”

相田嘲他狠狠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咧著帶血的口齒哼笑:“沒有誰指使,是我看不慣你——”

“相田先生,別嘴硬,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考慮。”年錦堯突然打斷他的話,冰冷的聲音引人發顫。

相田的臉色猛的一變,他惡狠狠的瞪著年錦堯:“這些事都是山本做的,你為什麼要來逼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姓年的,你若敢對我家人下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相田由木此時已開始動搖自己心中的堅持,雖然年錦堯的威脅很可怕,但泄露秘密之後的處罰,會更可怕。

可他真該相信先生的人能救他於水火之中嗎?昨天年錦堯處置山本的手段,他看在眼裏,心底不怕是假的,可為了不讓家人受牽連,他隻有一再堅持:他什麼都不知道!

先生果然沒有猜錯,這個男人真的開始懷疑,一切始末都有幕後主使,隻是他沒料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大膽,不但將山本給處置成殘廢,還敢將他硬綁來這裏逼問。

“嘴真硬。”年錦堯淡淡說了句,就朝後退了兩步,“相田先生,給你兩個小時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將背後的人告訴我。如果到時候你還不願意說,我不介意請你的妻女來這裏一趟。”

打算賴皮到底的相田由木聽他這樣說,眼底閃爍著恐慌和憤恨:“姓年的,你敢!你這個混帳!你還是人嘛……”

年錦堯突然冷聲笑了笑,他回頭看了額頭還有些紅腫的林悅藍,嘲諷道:“我不是人?那為什麼山本將她綁走時,你不曾覺得你們也不是人?”

相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臉是傷的林悅藍,正怯生生的站在年錦堯身後,滿臉驚恐。

他猛然想起,這個女人就是山本計劃綁走的那個女人,想著山本的行徑,對這個小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他心裏就有些愧疚。因為當時,他知道事情的計劃,卻沒有試圖阻止過山本。

見他不言,年錦堯眼底冷意更濃:“我隻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跟我過不去,並不是真的想為難你。”

他頓了頓,語氣稍微好了些:“我很清楚,偷玉佛的事、綁我女人的事,都是山本一手操辦,你並沒有直接參與多少。隻是你身為組織正主席,卻縱容他做這一切,還試圖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