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藍隻覺得好冷,她哆哆嗦嗦的往年錦堯身上靠,“冷,好冷……”
“笨蛋,所以說……我沒有把你送人啊。”年錦堯摟緊她,神色迷離的輕喃著。
林悅藍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她隻是本能的想要尋找一個溫暖,“冷,真的好冷……”
年錦堯抱起她,快步走向臥室。同時打電話吩咐下人帶來一個醫生。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在幫她脫衣服,幫她清理傷口,幫她換藥。
有了藥物的幫助,林悅藍終於覺得好過一些,傷口不痛,讓她想要睡去。可是下一秒,嘴裏突然被人放進兩顆苦澀的藥物,讓她一陣惡心,張嘴就要吐。
“呃……”她的嘴,被誰的嘴給堵住,一股溫熱的水從那人的口中渡到她嘴裏,兩顆藥在水流的作用下,最終落入她的喉嚨。
等那人一鬆開她的嘴,她立刻劇烈咳嗽起來,想要把剛吞下去的藥給吐出來,她恐懼一切能進肚的藥!
沒等一會,就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好好吃藥,那樣病才會好……”
“可是,好苦啊……”她喃喃著,眼睛睜不開,讓她無法看清是誰陪在她身旁。
那個溫暖的唇,又落了下來,這次渡給她的,是帶有甜味的水。她像小鳥取食一般,在那人嘴裏索取著,對突來的甜感到滿足。
有了甜,她才能暫時忘了藥的苦,忘了苦帶給她的傷痛。
身旁有一個暖暖的火爐,將她身上的冷意驅散,也讓她安心入眠。
這一覺,林悅藍睡得很沉,沉到一覺無夢。等她睜開雙眼時,還以為自己隻睡了一小會。
她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她不是在幫年錦堯洗澡嗎?怎麼會躺在這裏?
左右四顧一番,這裏是她自己的房間,寬敞的大床,隻有她自己,沒有她期待中的身影。心中竟微微有些失落。
她動了動,意外的沒有被背上的傷給刺痛。還以為是莫藍天替她上的藥起了效果。
莫藍天……奶奶!
那個男人不是每天一大早就出現,接她去醫院嗎,今天怎麼沒來?
她掙紮著起身,突然想起與年錦堯之間的衝突,那個男人,應該會剝奪她去看望奶奶的權力吧,她那樣反抗他。
幽幽歎了口氣,林悅藍起身洗漱一番,又找了件寬鬆的裙子穿上,在換衣時,她看到自己後背的傷居然開始結疤了!不是昨天的事嗎,什麼藥這麼有效!
她出了房門,光著腳丫在寬敞的別墅裏尋找年錦堯。
書房,年錦堯正沉著臉站在窗前,一言不發。
“先生,在衝繩一個偏僻山溝發現相田由木的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佛像就在屍體旁邊。”說話的,是消失半個月的王明軒。
他神態恭敬的站在書桌前,目不斜視。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相田和由木活下去。”年錦堯眼神變幻莫測,帶著一種蔑視人命的殘酷。
他微頓,“還是查不到百裏俊的消息嗎?”
“前幾日有消息傳來,在新加坡有過他的蹤跡,還沒等人趕過去,他已經……”王明軒垂下頭,“屬下無能。”
年錦堯沒有責怪他,隻是平靜的望向窗外,“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出擊……”
王明軒沒有應話,他自言自語般歎息:“會是歐陽家的人嗎?還是……罷了,不管是誰,既然想過招,那我們就逐一應付就是。將那尊佛像送回拍賣會,繼續標價拍賣。”
“是。”王明軒低頭應話,沒有著急離開。
果然,隻沉默片刻,年錦堯又再次開口,“讓你派人去查的那件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