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人的地盤,孤身一人的年錦堯,卻沒有絲毫膽怯。他站在樓上某個偏僻處觀望樓下的宴會廳,終於,看到了他的宿敵——歐陽爍。
來了!
歐陽爍是獨自一人出現,不知遇到什麼事,神情有些焦急,連和那若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便繞過人群,乘坐電梯向酒店最頂層趕去。
年錦堯死灰的眼神瞬間複活,眸光轉動,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來到電梯前,等待電梯的到來。
歐陽爍進了電梯之後,便撥通一個電話,語氣透著嘲諷:“你不是向來號稱少女殺手嗎?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喂喂,這傻丫頭隻認你一個,我再怎麼哄她都不行,我有什麼辦法!”電話那頭的歐陽長樂快瘋了,不耐煩的吼:“你趕緊過來!宴會快開始了,遲了大媽媽又要責怪。”
“沒本事就不要狡辯。”歐陽爍繼續打擊。
歐陽長樂估計被林悅藍搞得很無奈,再加上兄長的嘲諷,讓他惱羞成怒:“夠了混蛋!我不要承認她是我女友,帶她去這種地方!你這家夥,嘴上說她煩,其實心底笑得可歡呢吧。有本事自己向大媽媽承認,她是你撿回來的!”
想到林悅藍對他的依賴性,歐陽爍淡漠的臉上有了一抹笑意,他避而不答:“我馬上就到——”
話還沒說完,電梯突然打開,門口站著一個預料之中的人。
“稍微一會,我這裏有點事。”他將電話收了線,處變不驚的微笑:“年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是呢,好久不見,歐陽老先生身體可好?”年錦堯舉步跨進電梯,目光瞟了一眼亮著的電梯樓層按。
歐陽爍本想著,等宴會正式開場之後,再帶林悅藍出現,沒想到年錦堯會提前找到他。
家大業大,那麼多傭人,總有一兩個的底細不淨,歐陽爍也沒想著能將林悅藍的存在瞞住。
電梯門關上,繼續向頂層升去。
歐陽爍隻沉默片刻,便淡淡笑道:“勞煩年先生掛念,家父很好。”他頓了頓,又道:“上麵是歐陽家的私人空間,不知您上去有何事?”
他的驅逐再明顯不過,可年錦堯卻裝作聽不懂,自言自語般說道:“家裏養了隻小寵物,不知道丟到哪去了,來找找。”
她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一隻寵物?
他說得太過淡漠,引得歐陽爍俊眉微擰,“年先生身邊的寵物無數,丟掉一兩隻,豈不正常,何必花心思再去找。”
“寵物就是寵物,主人想丟想扔,也是它的命。”年錦堯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似要看出點什麼,“本是一隻不乖的寵物,放在家中也是擾心,不過扔了呢,又覺得可惜。所以,還是得花盡心思把她回來,否則就白費了之前的養育和調=教。”
電梯到達最高層,門打開,歐陽爍卻不急著出去,隻是嘲謔道:“既然是不乖的寵物,扔了就扔了,再找回去,也還是個不乖擾心的存在。”
他看著年錦堯,黑色的眸像潭深水,深邃莫測。
年錦堯不以為意的笑笑,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歐陽先生,既然到了你的地盤,做東道主請我喝杯茶,應該不為過吧。”
兩個的個頭、身形、還有各方麵的氣勢,都相差無幾,如此對峙起來,竟有種旗鼓相當的感覺。
宴會快要開始,歐陽爍是那名浩的未來女婿,這種場合,他必須存在。
他深知和年錦堯繼續對峙沒有任何好處,坦然一笑,率先走出電梯,向年錦堯做了個手勢:“年先生客氣了,請。”
酒店是歐陽家的,頂層的套房,可不止一間。
歐陽爍很自然的將年錦堯帶到沒有林悅藍存在的地方,吩咐服務員泡來兩端茶,“上好的龍井,請年先生品嚐。”
年錦堯坐在沙發上微笑不語,優雅的端杯,象征性的抿了一下,便放下。
兩人都持續沉默,客廳裏的氣氛很壓抑。
時間一點點流逝,歐陽爍並沒有打算將林悅藍交出來的意思。
年錦堯的行為,讓歐陽爍更加猜疑他和林悅藍的關係。
另一邊,歐陽長樂正被林悅藍吵得心煩意亂。
“都說了,別吵我啦!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大哥馬上就來了,有什麼事你和他說!”歐陽長樂欲哭無淚的躺在沙發上,開始佩服這小女人的毅力。
林悅藍光著腳丫蹲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身米白色禮服,被她踩得變了形。她像聽不懂歐陽長樂的解釋一般,繼續搖晃他:“求你了,送我回去吧,你轉告昂起頭歐陽爍先生,我不想參加宴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