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無比沙啞難聽的聲音,嘿嘿的幹笑兩下。
那聲音實在太過難聽,難聽得那雨傑這個大男人都有些發寒,他眉頭一皺,又想開罵。
“你允許別的女人懷上你姐夫的孩子?”
聲音似乎經過什麼特殊處理,聽起來像從地獄裏鑽出來的惡鬼,陰森森的。
那雨傑一聽,感覺有些不對勁,戒備的問:“你是誰!”
今天歐陽爍和年錦堯的事,雖然發生前後才短短數小時,但有媒體網絡的幫助,想要封殺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某人的刻意扇動。
“別管我是誰,隻想問你一句,能允許別的女人替你姐夫生孩子嗎?”
怪聲耐著性子重複剛才的話。
“當然不能!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那雨傑冷聲質問,“說!”
他是那家公子,年齡不過二十,因那家的政位,與歐陽家的聯姻,他在J市向來橫行霸道,看誰都不順眼,怎麼能容忍歐陽爍這樣對待他的姐姐。
怪聲嘎嘎冷笑兩聲,道:“你出病房,到樓上天台上去。”
“要我去那裏做什麼?”那雨傑在朋友圈中是說一不二的霸主,要他乖乖聽一個陌生人的,簡直作夢。
怪聲陰森森的冷笑,“天台南麵靠牆角處,有幾塊砄頭,其中一塊下麵壓著好東西。如果你想替你姐姐報仇,就想辦法把那東西放進那女人的嘴裏……”
“那是什麼!”那雨傑既然是京中一霸主,私底下必然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聽這人說‘好東西’,他心底已明白幾分,隻是不願意承認,畢竟他沒有理由因為這種事,就冒險去害歐陽爍身邊的女人。
“哼,不敢做?那還談什麼報仇,讓你姐姐繼續受氣好了。”怪聲嘲諷著,就要掛電話。
他的激將法很有效,至少對那雨傑這樣的人,很有效。
那雨傑惱羞成怒的哼叫:“我為什麼不敢!隻是那女人在他家中,我要怎麼才能見到她?”
他說了句實話,林悅藍在歐陽家,就算他有那個膽,他也沒那個能力。
“放心,你會見到她的,就在這家醫院。”
怪聲說出口的話,很慢,但有種魔力,讓那雨傑無條件信服,“在這家醫院?什麼時候?”
他追問,可怪聲不打算回答,隻是叮囑:“想要保留那家的名聲,就好好處理,別留下什麼把柄。”
“你到底是誰!”那雨傑聽他提‘那家’,立刻警覺起來,追問下去,卻聽到急促的嘟嘟聲。
那雨傑神色不定的看著手機,猶豫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奔門而出,目的則是天台。
另一邊,在歐陽家沉睡的林悅藍,隻覺得身體突然間變得好冷,冷到骨子裏去了,沒多久又像置身火爐一般,熱得難受。
好難受……
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身體渾身無力,連眼皮都睜不開。
迷糊間,她感到有人破門而入,把她抱起向某個方向奔去。
懷抱好溫暖、好熟悉,讓她忍不住貼著那個胸膛,沉沉睡去,等再次睜眼時,眼前一片雪白,竟是在醫院。
“我說過不要這種口服藥物,全部給我換成液體藥物!!”
她聽到有人在嗬斥,側頭望去,猛的一呆,脫口換道:“爸……”
那人應聲回頭,看到她醒了,陰沉的臉有了一絲笑意:“你終於醒了。”
歐陽爍探了探她的額頭,擔憂的道:“怎麼說發熱就發熱?現在還難受嗎?”
林悅藍回過神,意識到她將他的側麵錯認為父親,心中有些難過,但還是勉強一笑:“不難受。”
旁邊的護士見病人醒來,上前量了一下體溫,又檢查一番,才為難道:“那我去告訴醫生,讓他把這些藥給換掉。”
歐陽爍點了點頭,她才離開。
“換什麼?”林悅藍疑惑的問,同時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別亂動,你吃什麼藥都吐得特別厲害,我讓醫生把口服藥都給換掉。”歐陽爍上前按住她,在床頭旁邊按了一個東西,病床便緩緩升到適合的位置,然後停下。
林悅藍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有了笑意:“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吃藥?”
“把你撿回來才幾天,你生病的次數比得上我這二十幾年的次數了。”歐陽爍體貼的為她端了杯水,苦笑回答。
她尷尬一笑,“抱歉,我從小體質就不好。”她喝了口水,看了看周圍,問道:“我怎麼在這裏?”
“我也正奇怪,你這病根是什麼時候埋下的,怎麼說發燒就發燒。”
歐陽爍心中疑慮很深,她這一場高燒來得太過突然,而且溫度比之前幾次還要高出許多。
四十一度,再多來幾次,人不傻估計都被燒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