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這個孩子不是我的(1 / 2)

不管是不是君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歐陽爍輕易放任姓年的撤離J市,是君子才有的行為。

如果他不想,年錦堯的人不可能那麼輕易離開J市,不管怎樣都會有傷亡出現。

或許,他是看在病重的林悅藍份上。

現在的J市,不適合林悅藍繼續停留。

有人要謀害她的命,除了與他有關的人,他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林悅藍下毒手。她來歐陽家,不過半個月的事。

將林悅藍送出,一方麵是因為她自身沒有救生欲,必須帶她返回Z市,回到奶奶身邊,看能不能有所挽救。

另一方麵,沒有她的存在,他才可以更加專心的清除那些垃圾。

有些垃圾雖然不起眼,但堆積得多了,也讓人作嘔不快。

林悅藍走了,離開J市,回到她父親的故鄉Z市,隻是陷入重度昏迷的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從J市回來之後,林悅藍一直處在昏迷狀態,雖然從沒清醒過,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Z市軍區總醫院,某重診病房裏,此時坐著一個麵色疲倦的男人。

也不知他在這裏守了多久,臉上有明顯的疲態,向來筆直的西裝襯衫,此時也皺得不像樣。

病房門被打開,從外走進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眼鏡男子,他擔憂的看著好友,站了許久才打破沉默:“你要在這裏坐到什麼時候?如果她醒了,我會轉告你的。”

年錦堯沒有吭聲,隻是站起來打開窗簾,讓陽光傾灑進來。

莫藍天無奈的看著他,“你到底要怎樣?你這樣守著她,是怕再次把她弄丟,還是為了減緩心中的愧疚?如果是愧疚,當初你就不該那樣對她!”

林悅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和年錦堯當初的霸道脾氣有很直接關係。

如果不是他把她拋棄在狩獵場上不管,她也不會因此走失與歐陽爍扯上關係,也就不會有人想謀害她,從而……傷了她,也傷了她那個不足月的孩兒。

所有的一切,全因年錦堯而起!

年錦堯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病房的衛生間洗漱,“我守在這裏並不想表達什麼,她這個幅樣子,是她應有的下場!與其它男人有染的下場!”

這個男人!

莫藍天心中那股被他強壓下的怒火騰的冒了起來,他上前拉住年錦堯的肩,怒斥,“你以為她腹中的孩子,真是那個男人的?姓年的,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她和他才認識半個月,半個月時間,就算她懷有孩子,那也不可能是他的!”

他的話讓年錦堯身形猛的一震,抬頭狠狠甩開他,“你在告訴我,她流掉的孩子,是我年錦堯的?”

他將莫藍天抵在牆壁上,壓住好友的脖子:“不可能!每次我都有做防禦,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真的嗎,可……那個孩子孕期八周,也就是兩個月。兩個月之前,我記得是你帶她從日本歸來的日子。”

他似乎無法反駁莫藍天的話,冰冷的眸中有了一絲慌亂,“不可能!回日本之後,我馬上去了美國,那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誰知道她有沒有和其它男人有染色。”

說到這裏,他望向好友的眼神都變了,“那時,與她接觸最多的,是你。”

莫藍天被他強盜般的邏輯性打敗了,他苦笑而憤怒的推開他,“姓年的,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在害怕什麼!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她?”

年錦堯隻覺得胸口難受至極,有些東西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願意相信。

活在這世界上,他恨透這世間的一切。

所以他從沒想過結婚生孩子,他不想生下一個和他同樣憎恨世界的人。

這麼多年,他不管玩過多少女人,這方麵的防備工作都做得極好,從沒有誰能妄想得到他的精子,就連跟了他七年多的王若欣都沒資格。

可……林悅藍懷孕了,事實猶如莫藍天說的一樣,孩子孕期八周,時期推算過去,正是他和她從日本回來的時間。

這個孩子……

“我誰都不信!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年錦堯麵無表情的看著好友,說出這句話時,他能清楚的聽到心髒有什麼東西在碎裂。

屬於自己的東西,在還沒來得及去體驗‘它’存在的幸福時,它就已經遠去。那是怎樣一種感覺?

年錦堯不想承認心中的異樣情緒,那種情緒不屬於他。

想得太深,那種感覺會讓他失控,他害怕那個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自己。

他固執的話,引得莫藍天眼神一黯,垂下頭苦笑,“堯,你變了好多。以前我認識的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年錦堯雖然霸道,但很少像現在這樣不講理。

似乎自從林悅藍出現之後,年錦堯就變了。

年錦堯忽然不說話了,他目光瞟向躺在病床中的林悅藍,身形微顫,隻是很快便被他壓製下去,語氣平靜的道:“藍天,我沒變……有些事,等你知道真相以後,或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