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意外,他倒不再輕易用‘扔掉’她為威脅借口了。
不過這樣的威脅對林悅藍來說,顯然不太起效。
“這是我奶奶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燒掉!”林悅藍擦掉眼淚,回頭瞪著他反擊。
“這是我的車,聽到你哭,我煩。”年錦堯往後靠去,不悅的冷哼,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你別認為我虧欠你什麼,就越發得寸進尺。惹惱了我,馬上讓你和那老太婆滾出Z市!”
林悅藍目光快能噴出火來,隻是很快又不甘心的退卻。
她知道,這個男人向來說到做來,她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去證實他這些話的真實性。
孩子沒了,歐陽爍不管她,她重回到這個魔窟,就應該有所覺悟,為了奶奶,她什麼都得忍!
至少目前,她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猛吸幾口氣,終於忍住哭聲,抿嘴不說話。
這女人,平時溫順得像隻小貓,脾氣一但倔上來了,比野貓都還討厭。
“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年錦堯有些討厭看到她這種眼神,深邃的眸裏全是怒意,“如果你能盡早弄清楚你父親十三年前從這裏拿走了什麼,給你留了什麼東西,我或許還會放你自由。”
他的話讓林悅藍麵露喜色,隻是下一秒又充滿懷疑:“你說話算數?”
如果年錦堯能說到做到,就算把她腦袋開了花,她也要努力回想有關父親告訴過她的一切。
年錦堯對她迫不及待想要逃離自己的行為感到惱火,可又有不願流露出什麼,冷冷嗯了一聲,轉過頭望向窗外不再看她。
放她自由?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天真到傻。
他與林悅藍之間的距離,從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經出現了。
兩人之間的仇恨、身份、還有孩子,都是一道巨大的鴻溝,橫擋在兩人麵前。
他刻意製造的恨意,阻擋了兩人的靠近,一切都向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可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卻發現他的心開始錯位了。
這個想法根本不該有,所以,他必須用其它的事來轉移注意力,將她暫時送走,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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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年錦堯與林悅藍相互陷入沉默之中,而另一邊,遠在千裏之外的J市的那家,正經曆著一場可怕的事件——那雨傑,失蹤了!
歐陽主宅,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運行著,唯有某間不起眼的倉庫裏,不時傳來一個男人的尖叫聲。
歐陽爍命令過下人不準靠近這個地方,誰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倉庫裏沒有陽光,隻有昏暗的燈光,顯得裏麵一切都是那樣不真實。
“歐陽爍,你個混蛋!混蛋!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
男人的話被一計拳頭打悶回了肚,他痛苦的哀嚎著,還不忘繼續咒罵。
“我再問你一句,為什麼要下毒害她,是誰指使你的。”這是個男人的聲音,沉穩語氣裏透著冰冷。
“我說過,你若敢辜負我姐,我就讓你後悔!”被打的男人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倉庫裏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之前那個男人輕聲吩咐:“繼續打——”
話還沒說完,倉庫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秀美的女子。她看清倉庫裏的一切,臉上滿是憤怒和恨意。
隻一瞬間,她便不顧一切的衝向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麵前,心疼的抱住他,“雨傑!”
“姐……你終於來了!歐陽爍,他要打死我!”男人窩在女人懷裏,哭得像個孩子,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名浩之子、那若之弟,那雨傑!
那若抬頭死死瞪著坐在遠處好整以暇望著這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質問,“爍,為什麼要這樣?不管投毒的事是不是雨傑做的,他到底是你的小舅子,而那個女人隻是一個外人……”
歐陽爍沒有回話,向江萌生使了個眼神,江萌生立刻脫下手套,往後退了幾步立於他身後。
“若兒,我說過,要給年錦堯一個交代。”歐陽爍平靜的看著她,語氣溫和。
那若攙扶著弟弟站了起來,不甘的搖頭:“你是要給他一個交代,還是要給那個女人一個交代?”
她心疼的查看那雨傑臉上的傷,怒斥道:“你太過分了,爍!”
“過分?”歐陽爍臉上泛起一抹輕蔑的笑,“他傷人在先,不但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還讓她生死不知,你覺得是誰過分。”
“姐,我沒有,我沒害那個女人……”那雨傑立刻反駁,拉著那若的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