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得正了,不過她的發盤卻沒整理好,顯得有點另類。
年錦堯抬頭平靜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查月影是真的有點怕他了,不由自主的往後又退了一步,神情戒備的盯著他:“你、你想怎樣?”
“如果我想怎樣,剛才就做了。”年錦堯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眼底有輕蔑之色,“查月影,如果真想離婚,最好先問問老爺子,他同意我就同意,絕不拖拉。”
查老爺子會同意他們離婚?笑話。
查月影不甘的冷哼:“爺爺怎麼會不同意!你做出這種不全規矩、不經商量的事,就算爺爺不同意,我也要和你離婚!”
她握緊皮包,說得凜然:“這婚是我們倆的事,我有權決定!”
“你能決定?你能決定的話,還需要嫁到年家來?”年錦堯靠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前後輕晃著,很是愜意。
查月影一切都好,獨立自主、有思想、有能力、做事果斷,可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聽查老爺子的話,將他的話奉為聖旨都不為過。
正因為年錦堯太過了解這一點,所以他相信,這個婚沒那麼容易離掉。雖然他也很想擺脫掉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更想擺脫某個無形的枷鎖。
“姓年的,我和你離定了!”
這一次,查月影似乎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都要離開年錦堯身邊。
冷靜下來的查月影恢複她女強人的淡定個性,神色輕蔑不屑:“你放棄了你應得的一切,你不配做我查月影的丈夫。”
年錦堯聞言輕輕笑了,這個笑包含太多東西,他沒有反駁,隻是示意別墅大門在東麵位置:“好走不送,如果有什麼好消息,請盡快通知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你麵前簽下離婚協議。”
查月影知道他在故意刺激自己,可心底除了不甘之外,也隻有無奈和氣惱。
冷靜下來之後的她,氣惱的不是年錦堯,而是自己。
她來這裏的目的,是想質問出年錦堯為什麼要退出競選,可他一對她動手,她的思緒就混亂了,被羞辱之後的憤怒給操控。
她沒有立刻離開,站在遠處冷眼打量著年錦堯,突然極盡嘲諷的笑道:“姓年的,你不單是個廢物,還是個沒種的男人,自以為守在這裏,就是守在她身邊?”
她轉身走向停靠在主道上的轎車,身姿線條呈一條直線,給人一種強大自信的感覺。
“隻有縮頭烏龜才會躲在這種地方,幻想不再屬於自己的一切。”
她腳步不停,迅速離開年錦堯所在的亭子。
年錦堯沒有接話,他合上書重新躺回吊椅上,閉目休息,對這一場必來的戰爭感到索然無味。
退出競選,當然不是他任性之下的舉動。隻不過這一切,他並不想對查月影解釋太多。
她能這樣憤怒的出現在這裏,就說明查老爺子應該和他聯係過,聯係不上才讓她出麵找他吧。
這麼大一件事,年錦堯倒有些好奇,查老爺子會不會因此再度回國一趟。
隻是事已成定局,就算老爺子回來也無力回天。哦當然,還有一個挽救的機會,或許……查老爺子真會回來也說不定呢。
歐陽家、年家兩方勁敵雙雙放棄這次競選機會,不光對政界、對商界、對金融界包括所有兩家涉及的界圈裏,都產生了一定影響。
隻不過很快,這些影響就被壓了下去,年、歐陽兩家的手腕在此時就體現出來了。
但一些莫須有的小道消息卻不脛而走,一時間流言滿天飛。
大部分是猜測年錦堯和歐陽爍兩人是不是暗中冰釋前嫌了,又或者年錦堯被歐陽爍算計,吃了大虧所以退出競選,更離譜的是傳言歐陽爍成了年錦堯的‘人’,為了讓自己的人坐上競選的位置,所以年錦堯主動退出,想讓給歐陽爍,哪知歐陽爍怕年錦堯自尊心受打擊,所以也接連退出,最終成就了蕭然……
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在網絡瘋傳,但實在報紙和雜誌卻很少見到這些報道。
社會的輿論是很可怕的,一般情況下,依年錦堯和歐陽爍任何一方的實力,都可以輕易壓製這些不真實的報道,可兩方居然沒有一個人出麵製止。
外界摸不清兩者之間的真實關係,對於這些報道,一時間也分不清真假。
不知情的人,可能在震驚,姓年的怎麼會和死敵歐陽搞在一起了,知情人卻對這些報道感到好笑,但問題是,對這件事真正知情的人,很少。
包括年錦堯的好友莫藍天、歐陽爍的兄弟歐陽長樂在內,幾乎都沒搞清楚這一突發狀況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