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冷聲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這裏是我年錦堯的家,你喊誰?”年錦堯稍微鬆開她一些,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劃過,唇角高揚:“現在真的變了呢……”
他莫名其妙的話,引得林悅藍秀眉微擰:“你快放開我,姓年的!”
年錦堯不理會她的嗬斥,仔細凝視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他輕聲哼了哼,歎息道:“才兩個多月不見,看看,曾經乖巧的小傭人,如今都敢用這種語氣跟主人說話了,真是令人傷心呢。”
通過他的話,林悅藍想到如今的改變,心一酸,沒來由的想哭。
好在她控製力開始變強,她強忍下酸意,抬眸看著年錦堯,嘲諷一笑:“能有今天,還要感謝托您的福,年先生。”
如果不是他,她的生活應該會更安穩一些吧,許多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改變她平凡的命運。
她譏諷的話讓年錦堯俊眉一挑:“跟在姓莫的身後太久,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林悅藍聞言眼裏的譏笑更濃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隻知道藍天對我的好和付出,單是這些,他比任何人都要好千倍!”
“是麼。”年錦堯緩緩鬆開她,神色莫測的看著她,“原來你這麼相信他啊……”
白癡女人,知道姓莫的救過要殺她的仇人,還會不會這樣說?
隻是這些話,輪到他來告訴林悅藍嗎?怎麼感覺有種……刻意挑撥林悅藍和莫藍天關係的感覺。
得了自由的林悅藍整理一下衣服,沒有看他,隻是略微遲疑一下,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誰保護我,誰傷害過我,我都分得清清楚楚……”
她收斂心神,抬頭再望向年錦堯的時候,眼裏透著堅定和冷漠之色。
“年先生,我們談談賀禮的事吧。”她站在原處不動,目光卻飄向遠處的房間大門,暗想如果和年錦堯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能不能跑到門口並逃出去呼救。
年錦堯來到沙發前坐下,平靜的望著她:“好啊,過來坐下,你想怎麼談都可以。”
林悅藍秀眉微蹙,猶豫好半響,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過來坐在他對麵,道:“我和藍天結婚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嗯,這點我已經從姓莫那裏知道了,你覺得我會不插手嗎?”年錦堯靠在沙發上,望向她的眼神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穀欠望。
他劍眉飛揚的笑了,十足的霸道和冷酷:“別忘了,為期五年的傭期,還有四年時間,這四年時間裏,我年錦堯,就是你的天!別以為我答應你嫁給姓莫的,是怕你死,我隻是覺得可惜……”
他頓了頓,“可惜白白損失一個乖巧的傭人。隻是現在看來,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乖巧的傭人了。”
“奶奶不在了,你覺得我……”林悅藍話說一半,突然頓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扭開頭道:“要怎樣你才不插手我們的婚禮。”
年錦堯沉默片刻,道:“就那麼想求安穩嗎?”
林悅藍沒有應話。
“如果讓你現在服侍我,我就不插手你們之間的婚禮,你會嗎?”年錦堯突然開口問道。
林悅藍先是一愣,腦海裏瞬間浮起她和年錦堯在一起的畫麵,臉猛的一紅,氣憤的站了起來:“姓年的,你……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都要嫁給莫藍天了,還要求她做這種事,是想考驗她對莫藍天的感情,還是想像以前那樣單純的羞辱她?
她的反應在年錦堯的預料之內,他仰頭笑了,笑聲中帶著很多莫名的情感,是別人讀不懂的東西。
他停止笑聲,起身,慢慢向林悅藍靠近,冷哼道:“怎麼?和他有了關係,就忘了主人教給你的一切?”
他停在林悅藍麵前,手慢慢移到她腹部位置,一下按住:“還是說,有了他的孩子,就不願意和主人溫存了?”
他的舉措嚇到林悅藍,她驚恐的啊了一聲,被年錦堯拉住無法往後退,隻得伸手抵在兩人之間,怒斥道:“年……年錦堯,你、你放開我!”
一慌亂,她就失了態,沒了剛才的鎮定和沉穩。
年錦堯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眼裏的冷笑更濃,按在她腹部上的手輕輕移動,道:“看來你很在意他的孩子呢……藍兒。”
藍兒……這一聲藍兒,讓林悅藍一下想起以往年錦堯和她溫存時的畫麵,偶時他就會不顧她反對,這樣輕喚她的名字,仿佛他所有的惡性都是虛假的,溫柔的這一麵才是真正的年錦堯。
可一切都是假的,年錦堯就是年錦堯,那個害得她沒了親人、受盡羞辱和苦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