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藍沉靜在失去親人的痛苦當中,對他的吩咐充耳不聞。
當林老太這個唯一的親人離開之後,她已經將莫藍天當成了她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親人。
她承認,提出要嫁給莫藍天,隻不過是因為想給孩子一個名分。她對莫藍天,更多的是親人的依賴和信任。但這些關係,足以讓莫藍天在她心中占據很重要的地位。
親情與愛情,都是人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部分,不管失去哪一方,都是極其痛苦的。
所以對於林悅藍來說,就算她和莫藍天之間沒有那種感天動地的愛情,但時間長了,總會日久生情。
可還沒等到她和他一起體驗生命的美好,還沒來得及相守到老,他就沒了……
那樣的悲痛,是年錦堯這種人體會不到的。她和他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世界觀、價值觀和她完全不同,卻還想將他的那些價值觀強加到她身上。
這個男人,絕情到令她厭惡。這樣的男人,真的不配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沒聽見?”
對於林悅藍的冷拒絕,年錦堯很生氣,她越是失態,就越能看出她對莫藍天的在意程度。
才多久而已,這個女人的心還真是容易被人勾掉啊,先是歐陽爍,再是莫藍天……
“我跟你說話呢!”
年錦堯將她一把拉了過來,沉聲嗬斥。
林悅藍眼裏的淚一直控製不住的流,絕望一直籠罩著她,讓她悲痛欲絕。
一個月內失去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人,那種絕望,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可偏偏有人要阻止她哭泣,連最基本的哀悼都不允許她有,這個男人……
“年錦堯,你真讓人惡心。”她流著淚,一字一句的向他痛訴:“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不下地獄。”
“下地獄?會的,遲早有那一天的,但在那之前,我還是你的主人!”年錦堯終於控製不住,張嘴咬住她的唇。
熟悉的味道,讓年錦堯一下失了神,癡迷得想索取更多。
林悅藍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就算她沒嫁給莫藍天,但名譽上她已經宣告她是他的未婚妻,肚子裏還有孩子,而莫藍天才剛走,這個混蛋男人怎麼能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憤怒的敲打年錦堯的肩背,一邊哭罵:“混蛋!年錦堯,你這個禽獸!”
年錦堯的力氣,遠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她很清楚,隻要他願意,何時何地他都能占-有她。
這樣的事在她和奶奶搬離醫院之前,早就認命順從了。可現在不同了,她懷了孩子,奶奶和莫藍天都沒有了,她還在戴孝期間,他怎麼能這樣!
禽獸,這應該是林悅藍罵得比較凶狠的一個詞了,能從她嘴裏逼出這個詞,也算是不容易了。
年錦堯不怒反笑,抬頭眉眼帶笑的看著她:“禽獸?你就是這樣感激把你從死神身邊拉回來的恩人?”
“你才不是我恩人!你害死了我奶奶,害死了我的藍天,你是個惡魔!”林悅藍哭著咒罵,“你就是個惡魔!”
就是因為這個惡魔的存在,她的人生、她的一切,才不停的脫離原有的軌跡。
年錦堯莫測的看著她,笑容不減:“是嘛,在你眼中,他們倆個都是我害死的。看來我花那麼多錢和精力去救你奶奶,也隻是白費心思而已。”
“你能那麼好心的救她,隻不過是想從我身上得到某些東西而已,年錦堯,事情都這麼清楚,你就不用那樣假惺惺了。”林悅藍憤恨的推他:“你起開!”
“很好,看來開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哪裏。”年錦堯將她壓在車座上,一手輕易製住她的雙手,抬頭俯視著她。“既然知道,就更應該乖一點,否則再出現這樣的事,沒有誰再會去救你。”
他低下頭,火熱的唇在她白嫩的脖頸下遊動。
林悅藍又恨又氣又羞憤,這是在車裏,前麵還有人在開車,年錦堯這個混蛋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她掙紮不開,隻得放棄,像個木偶一樣躺在那裏,任淚流淌:“年錦堯,如果你還當藍天是朋友……就放開我。”
掙紮無力的她,成不了年錦堯顧及的對象,那莫藍天呢?
如果年錦堯還在意莫藍天是朋友,就不該在這種時間裏對她做這種事,她肚子裏的孩子,名譽上可是莫藍天的孩子!
可她忘了,年錦堯這種絕情得連好友逝去都不會有悲傷的人,又怎麼可能在意他的遺孀之類的呢?
衣服被拉開,林悅藍的哭聲更加淒慘。
隻是這一次,她沒再乞求年錦堯能放過自己,她閉上眼,準備承受既然來臨的一切。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明知道年錦堯是什麼樣的人,她為什麼還要替莫藍天打抱不平呢?又無法改變什麼。
難道能賺取這種人一滴眼淚嗎?可笑。